接着自己跑出门槛,拿着预先准备好的玉锥插在雪人脸中央作为长鼻子,又安了两颗黑珍珠,做眼睛,最后在下面安上两排各六颗米粒大小的红玛瑙颗粒。
旁边桃枝问:“夫人,这红的是什么?”
月浓答:“是它的牙齿。”
桃枝惊讶地“啊”一声,说:“怎么不是白色的牙齿?”
又接着问:“夫人,我们还是用别的物件代替吧,这些都是贵重东西。”
月浓一皱鼻子,说:“就用这些,千金难买我高兴。”
又威胁桃枝:“再说就剃光了你,正好我的雪人缺一条长辫子。”
桃枝吓得忙一手捂嘴,一手捂发髻,连连摇头,表示我不说了。
月浓这才满意地拍掌,自顾欣赏起她的雪人。
忽然就见刘彻笑哈哈地走上来,说:“可要朕给你这宝贝雪人赏一身好衣裳。”
月浓顺着声音看去,见到他,顿时不笑了,面色变得同雪人一般白,忽然一窜而起,飞快钻回殿内。
包括刘彻在内在场所有人都被她的反应看得莫名其妙,
到了殿内,一双宫人正手足无措地立在寝房门口,房门紧闭,见刘彻进来便吓得面色惨淡,一径磕头求饶,
此时就听房内传来月浓的叫唤,她说:“你是又要来打我还是强迫我,我不要见你。”
刘彻先是一头雾水,听到这话,不由想起上次的事,心上难免有了愧疚,见她如此说,果真和个孩子似的,哪有懂事的小娘子这样说话,
便又是气又是笑,高声说:“你出来,朕保证不打你,也不再强迫你做任何事。”
不一会儿,房门开出一条缝,从中钻出一颗黑脑袋,问:“真的?”
刘彻看她相信又不敢信的神情,不由哈哈大笑起来,招招手,柔声说:“你出来,朕说到做到。”
月浓才不情不愿地慢慢挪出来,一双眼始终在他面上看,似乎一旦发现一丁点的不耐或恼怒的迹象,就赶紧缩回去。
刘彻又说:“快过来。”
月浓向后一缩,问:“你还要强迫我,脱我衣裳不?”
刘彻尴尬地咳了咳,向几名宫人扫过去,他们立即识相溜出去,
他恼羞成怒起来,斥道:“胡说什么?朕···朕···”
月浓又要往房内溜,
刘彻忙道:“朕不再···就是了。”
说到最后,声音低不可闻。
月浓转身,问:“不再什么?没听清。”
刘彻面一红,怒道:“给朕过来。”
月浓转身就有钻入寝房中去了,刘彻下意识起身,刚挪屁股没动,就有坐回去,一时羞怒交加,最终无法,
只能喊道:“你出来,朕说还不行嘛。”
月浓迅速又冒出来,立在门前,一双黑圆的眼睛看着他,
刘彻清了清嗓子,说:“朕不再强迫你。”
月浓一歪头,问:“还有呢?”
刘彻只能再说:“也不再···脱你衣裳。”
最后几个字说得飞快,
月浓勉强同意,终于坐在塌的另一侧,问:“你找我做什么?”
刘彻就说:“你是朕的夫人,朕不能看吗?”
月浓明白点头,说:“哦,原来你是来看我。”
刘彻道:“谁来看你,朕是驾临,是驾临。”
月浓问:“那你驾临完了,现在是不是该走了?”
刘彻一恼,道:“朕什么时候完了?”
月浓就问:“怎么你才能完?”
刘彻一想,就道:“给朕亲一口。”
流氓,月浓肚子里翻了个白眼,撇开脸,道:“你完了,该走了。”
刘彻一说:“那总要给朕抱一下。”
月浓转脸看他一会儿,就说:“就抱一下?”
刘彻点头,
然而前者强调的是“抱”,后者则强调“就一下”,
刘彻双臂越过来,月浓这次格外乖顺,正在他得意选对方法时,双臂一扎,先是微微刺痛,而后竟是锥心而痛。
他惨叫一声,下意识仍火炭似的将月浓抛出去,任她跌滚到地上,
月浓坐在榻上翘脚,想,他大抵再不敢来了,世上趋利避害,蛰痛则缩手乃是人之常情。
刘彻气冲冲地出了昭阳殿,路遇一身素色,将将禁完足的王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