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能拒绝她。想到这,夏渠容不自觉露出了个自信的笑容。这北庆王虽为人凶悍了些,可却俊逸非常,又有权有势地,自己给他做个小妾,绝对是笔不亏的买卖。
但江廷远只是看了她一眼便收回了视线,没有露出她料想中的怔愣,遑论神魂颠倒。
“听闻醉云楼的秋嫣姑娘才气和可与渠容姑娘相提并论,今日却无缘一见,甚是可惜。”
殷长乐闻言却怔愣住:一个还不够,男主这竟是想玩两个?!
可她却不敢出声,生怕招惹了这人。
那头满怀自信的夏渠容也端不住笑,脸上一派僵硬,“甚是不巧,秋嫣正陪着另两位大人用宴。渠容等人自知身份粗鄙,但也不做抛下本职反而攀权富贵之事。”
先前也有客人提出如此要求,她自然是都回绝了。
不过现在这人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王爷,绝对的权势之下,脸面自是排在了性命后头,如若这位爷执意要夏秋嫣过来,她也是无法的。
“那两位大人是何人?本王可认识?”江廷远不急不慢地灌了口茶。
“回王爷,是许晨大人在设宴。”
江廷远闻言直接站起:“那便正好,本王先前与许大人有过交情,回京以来还未登门拜访,这下便可直接去见见。”
说罢,他便转向殷长乐,征求她的同意,十足的体贴样。
殷长乐听到许晨的名字却有些不淡定,要是没记错,这位许大人当是这本书里的男n号,就是那种帮过女主却最后连心意都未说出口的炮灰。
嗯,比原先的长公主还要炮灰,有他的场景不超过五百字的那种。
不过原书中男主并未见过许晨,赏花宴后也没游什么花船,想来是她这只大蝴蝶煽动了翅膀,才让这人提前登场。
“听王爷的。”殷长乐跟着他站起,乖乖地跟在后头。
男主想泡妹子,她可不能搅了兴致。
花船间相隔不远,夏秋嫣的花船恰好与之相邻。船上的小厮将一旁备好的宽木板架上便将两船相连。
直到稳稳当当地走在坚实的甲板上,殷长乐还觉着手心不住冒着热汗,脑子也晕晕沉沉的。
这月季花太香人,熏人。她轻晃了下头,想把这昏沉甩掉。
方才她见那木板并未固定,生怕掉入水中,一时不敢抬步。
江廷远瞧出了她的胆怯,轻笑声,将手递了出来。
先前上船时已拒绝过他一次,这下又无扶手当借口,她也确实是害怕的紧,只能惴惴不安地将手搭了上去。
这人手可真烫。
这个想法不合时宜地从满心的不安中窜出。
直到江廷远收了手,殷长乐还回不过神来,呆愣愣地低头看着自己的指尖。
“阿乐还想牵手么?不过现下在外头,人多眼杂,影响不好。日后成了婚,阿乐想怎么牵便怎么牵。”低低的嗓音传入耳中。
殷长乐前世死时也不过二十岁,恋爱都没谈过一个,上次牵手经历还是幼稚园时和同桌携手过马路。
刚刚猝不及防地和异性接触,还是个人模狗样的异性,她不免有些羞赧。
可听到“成婚”二字,那满腔的热迅速结冰。
殷长乐眼前仿佛出现了江廷远穿着大红喜服,手还牵着她早已冰冷僵硬的尸体的模样。
和男主好好谈一谈婚约的事必须赶紧提上议程,殷长乐下定决心。
夏秋嫣等级不如夏渠容,花船自是小上许多,不过抬步间便入了室内。
江廷远此前嘱咐了不必打扰许晨,因此二人进去时,许晨正与对面有些佝偻的中年男子低声争执些什么。
本该抚琴的夏秋嫣却不在屋内。
许晨皱着眉听着那男子带着哀色絮絮叨叨个不停,抬眼瞥见了门框旁的金丝蟒袍,一时有些怔愣。
“下官见过王爷,长公主殿下。”他忙起了身,弯腰行礼。
一旁的中年男子听到“王爷”二字,却直接从那凳上滑了下来,神色慌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