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了是个男子……据说要送去给范大人…范大人好男色…正好做了个人情。”
景存闻言脚步顿了一下,边城范大人……他之前听过不少此人的传闻。
此人荤素不忌,男女通吃……在府中养了诸多娈l童,床上玩死了不知多少男男女女。
不过因为范家是边城士家关陇贵族之首,多年来一直无人敢管,消息传不到京州,百姓们只能一直容忍。
他也是来边城之后听说的。这事陈将军管不了,一来因为他是武将,二来范家在此地盘踞多年,过江龙比不上地头蛇。
此事若是要管……由贺容尘或者贺锦弦来最为合适。
毕竟这两人都是皇子,关陇士家服从于皇族,若是不听,稍微不慎便能安上谋逆企反的罪名。
景存思考了一下,打算去让贺锦弦解决了此事。
若是能处理了,贺锦弦能够得边城百姓的民心,不失一桩好事。
这般想着,他换了个方向,打算去找贺锦弦。
绕过了几处营帐,不远处传来鞭子破空抽在皮肉上的声音,士兵扬声道,“走快点儿——墨迹什么呢——”
景存抬眼看过去,一群士兵压着几个俘虏正在朝监牢里走。
他的目光落在最后面的男子身上。
男子一身破烂的月华挽银白袍,墨发散在身侧,身上尽数都是血迹。宛如凝脂一般的手腕带着沉重的镣铐,冷白的腕骨上一片磨砺出来的青紫。
走到监牢时其他的俘虏都悉数进去,那白衣男子却被单独留了下来。
眼见着士兵要直接把人送去范家,景存大步上前,拦住了人。
士兵见了景存,行了一礼道,“见过公子,不知公子有何事?”
景存看了一眼低着头的白衣男子,开口道,“把人留下送我帐里,一会儿我去跟陈将军说。”
两个士兵对视了一眼,“这……”
“待会儿我会向将军禀明的。”景存淡淡一笑,“麻烦二位了。”
士兵忙道,“公子言重了。”
临走时白衣男子突然抬起头来,景存对上了他面前遮挡的墨发下的一双眼。
是一双很干净的眼睛,小鹿一样湿漉漉的。
他看了一眼就收回了视线,去了陈将军营帐里。
陈将军正在和贺容尘议事,见景存进来,停了下来。
“公子身体痊愈了?”
景存点点头,直奔主题道,“我想向将军要个人。”
陈将军,“公子要的可是今日蠡国送来的俘虏?想要哪个你自己去挑便是,不用特地来我帐中汇报。”
景存话音顿了一下,“将军,我想要的,是那个要送去给范大人的。”
陈将军闻言放下了手里的地图,微微惊讶道,“公子,这闲事还是不要管的好。”
贺容尘朝他看过来,淡淡道,“范氏在边城掌权百年,不是轻易好对付的。”
他见过那送来的蠡国俘虏,据说是蠡国的柱国之子,相貌生的比女子还要惹人怜爱几分。
一个贺锦弦都够他烦的了,再来一个小狐狸精,怕是够他再喝一缸醋了。
景存,“将军,范氏作恶多端,乃百姓之罹患。再说那些平白被看上遭欺辱的男女……他们也是无辜的,不应遭此横祸。”
陈将军叹了口气,心里到底也是不忍。
“那……你便去试试吧。多带些人过去,管不了也莫要强求。”
贺容尘敛了神色,“陈将军——”
景存弯了弯眼,“谢将军。”
“阿存,你管此事,可想过七弟会如何想?”贺容尘同他一起出了营帐,语气轻飘飘的。
景存温声道,“殿下自然会帮我一把。”
贺容尘停了下来,像是听见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一般,温润的脸上带着讽刺的笑意。
他摇了摇头,“阿存,看来你还真是,一点儿也不了解他。”
景存不把他说的当回事,和贺容尘在路口分开,朝着自己营帐里的方向去了。
路上在想着如何处理范氏的事,在距离营帐不远处听到了一声小声的抽泣声。
声音软软的,压的很低……
景存脑海里划过了那白衣男子湿漉漉的眼眸,心里隐隐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到了营帐门口,他掀开了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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