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前做生意,也攒下一些关系,有个朋友先前就是在盗星上的,做点花草生意,现在他申请到名额去新元星了,所以就把铺子低价转。”
“怎么样?是不是很合理又合法?”
小米:“我有疑问。”
“说。”
“在盗星上做花草生意?能有市场吗?”
孔雀:“好问题!其实是异种花草走私生意,偷偷卖给一等星和二等星那些闲的蛋疼的老财主。”
“走私异种花草?很容易造成生物危机哇。这是重罪,万一被抓了要判刑的。”
“没错,但老财主们通常都不大在乎这些,他们之只关心这些异种罕见的植物可以让人很有面子。”
“至于是不是重罪——盗星上的人,有哪个是在乎这个的呢,老老实实做买卖反而是很丢人的。”
“我还有疑问。”
“说。”
“盗星的人,什么时候有资格申请一等星的入住名额?你朋友什么来头?”
“好问题!所以不是正经申请,是找关系钻空子。又怕别人查到,所以正在抓紧时间销毁证据,店子也不能留了。看在以往交情的份上,给我捡这个便宜。”
“当然,你要是现在去举报我,我也要作为包庇罪的同犯入狱了。”
“我还有疑问。”
“你能不能一次说完?”
“快了快了...那我们过去之后,也要做异种花草生意吗?我不想干违法的买卖。”
孔雀嗤之以鼻:“怎么可能!我当然还是要做杂货生意,虽然那些粉丝总是骂我,可是我就是知道,这些人离了我一天都是不行的。”
小米:“你确实是蛮自信。”
“我都仔细想过了,只做这种生意也不一定行,毕竟中间还要留着观察适应的时间。所以我还有别的打算——恰好那个店子也接下来,做点虫族生意,好跟当地的管理者打关系。”
孔雀明显是有了系统的规划,详尽道来:“...我们就做木木果生意,木木果酒、木木果的饼干和糖果,周边产品,我连供货商都联系好了,执照凭证也能很快下来,只等落户就开张。”
“到时候我们对半开账,你出力我出钱。两个人绝对够用。”
小米:“木木果?是个好想法。”
虫族喜欢木木果,他们的星球代表徽的花样就是木木果树。
木木果树的果实不仅能吃,还能加工成多种食材,树干和叶子也能入药,更重要的是,其中含有一种成分,可以让虫族的骨质生长的更加健康。
所以虫族都吃,上瘾和普及程度么,就跟烟酒是差不多的,有条件就一定要吃。没条件创造条件也要吃。
若是虫族今后要接管盗星,那这个买卖是稳赚不赔的。
孔雀:“所以你要知道,我做出的决定是有很坚实的依据的。”
小米:“好,我跟你去了。”
孔雀:“......”
“怎么不说话了?”
孔雀:“你答应的太突然,我觉得有点意外。”
小米:“昨天不是都说好了么,今天就给你答复。”
孔雀:“其实你根本没必要像我一样小心翼翼——一等星的居民身份去低等星入住申请并不难。你可以随时拥有反悔的机会,新元星的大门永远向你敞开。”
小米:“哦,我是不是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没有告诉你。”
“?”
“我是被放逐的罪名,已经没有新元星的居住资格了。”
孔雀:“???”
小米全盘托出:“你很坦诚,我也不该隐瞒——现在是该轮到你审核我,是不是能合格作为你的伙伴。”
“我被判流放,一等星是无缘了,只能在三等星讨生活。”
“所以这个机会对我来说也很重要,如果盗星能凭本事生成二等星,那我也就水涨船高了。二等星总比三等星要好些。”
孔雀似乎是被震惊到了,张目瞪口半晌:“...你被判流放?你能犯什么罪被流放?”
流放的罪名确实是存在在一些一等星的律法中——这个罪名,比死刑和无期当然是要轻些,但又比关押个几年再释放让人解恨。
通常会用于那些客观上不至于死罪,但情理上又难以饶恕的案例。
所以孔雀实在没办法想象小米会招惹上什么原因是被判流放。
小米:“我是故意杀人罪。”
孔雀:“故意杀人?那最起码也是无期——除非正当防卫,做牢是无法避免的。”
“可是那个人比较该死,就算我不杀他,他也要判死刑的。但可能是缓刑后死刑,所以他的律师告我剥夺了他的生存权利。”
“法庭还算有人情味,让我选,是流放或者蹲监狱,我选了流放。所以户口和居住资格都被取消了。”
“蹲监狱的话,好好表现争取蹲个十来年,出来还年轻着。可是我心里受不了,我还是喜欢自由,日子苦一点也行。”
“兽人星是我自己选的,我觉得这里挺好,如果不是考虑到医疗条件的话,我就决定在这里养老了。”
“再说嘛,这算什么惩罚?都是高等星人的偏见,很多二等三等星居民不还活的好好的。我当然也没有问题。”
她说的轻描淡写,但孔雀听的很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