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姑,是我让叫的,我就是想找些纱布和药膏。”她笑着说到,“我看弟弟被人打了一身伤,想亲自给他包扎。”
“您也知道我的技术,肯定要比城主府上的医师厉害嘛。”她大言不惭地说着,脸上仍是一片天真灿烂的笑容,眼睛弯弯,像个傻猫。
林妙笙是她表姑,林妙笙的儿子可不就是她弟弟了嘛。看着自家弟弟被人打伤,自己作为医生亲自给弟弟包扎,这合情合理,没什么可辩驳的。
林妙笙却掩着口鼻,轻咳了几声,说到,“又不是什么大病,只不过是一些皮外伤,怎劳你这位神医动手,你的本事应该用在更大的地方。”
听起来像是客气,可是这个时候不该是客气讲礼的时候吧,自己的亲生儿子被人打成这样,她全程没看过一眼,问过一句。
这种冷漠的态度简直让人心寒。
怪不得连下人都敢随意欺辱这男孩,爹不疼娘不爱的,谁都不管他。明明已经是个十一岁的小伙子了,看起来却瘦弱得像个小鸡仔,比那八九岁的男孩子都小一些。
也不知这几年受了多少苦。
白杳杳已经走到男孩身边,打开药匣子,仍笑盈盈地说到,“弟弟说家里的医师下手没轻重,包扎的时候总是弄疼他。我手轻,替他包扎一次没什么的。”
听见了吗,你儿子总是受伤,医师给他上药也不尽心,你这个做母亲的,现在是不该说点什么。
林妙笙脸上勉强带着笑,白杳杳的话她也没理由反驳,说得多了只怕会令两人起疑,她只好点点头,随手拿起手边的茶碗,尴尬地喝了几口。
燕君琰却看见她拿着茶碗的手在抖,不知在怕什么。
白杳杳笑着冲小男孩招招手,“让我看看,都伤到哪里了?”
男孩看看她,又看看炕上的林妙笙,向后退了几步。
“没受什么伤,我先告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