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君琰愣了愣。
算了,和一个小姑娘置什么气~
他果然幼稚。
燕君琰这样想着,自己都没发现嘴角早已高高扬起。
而白杳杳却没这么多心思,她将黄金铠甲盖在身上取暖。但这铠甲一点也不保暖,材质坚硬导致有很多缝隙,呼呼钻风,冻死个人。
幸好身边有个暖炉,那她就勉为其难地用他取取暖吧。
真的只是勉为其难!
她已经脱粉了,在她眼里燕君琰就是一个热源,是一个破破烂烂锈迹斑斑的丑陋廉价的蜂窝煤炉子而已。
哼!破炉子!
她撅撅嘴,一脸不情愿地窝在燕君琰身边,觉得不够暖和,又往他身上挤了挤。
一切和谐又安逸。
这时,身后的隧道内传来一声细长的婴儿哭声。
白杳杳瞬间惊醒,转头望去。
他们身后是一条不知通向何方的隧道,被重重黑暗掩盖。
白杳杳一直不敢靠近,总觉得那团黑暗仿佛有生命一般在蠢蠢欲动。那黑暗中应该有一个水潭或是一条暗河,因为她总能听到有东西下水或上岸时溅出的水花声。
白杳杳翻身而起,拿起燕君琰系在腰间的匕首,紧张地盯着隧道。
又一声哭声传来,在空旷的洞穴中留下一浪又一浪的回声,婴儿尖细的哭声如同附着在洞壁上的夜露,冰冷渗人。
只这一声,吓得白杳杳浑身寒毛都立起来了。
这里怎么会有婴儿?难道隧道里有人居住?可是为什么只能听到婴儿的哭声,却听不到大人的哄声呢?
一切都透露着诡异的气息。
这个漆黑阴冷的岩洞不知埋葬了多少误入流沙的旅人,他们的灵魂被困在这里,是否不能安息?
又一声哭泣后,隧道内竟传来一阵诡异的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