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我一起去找她。”
*
铃声叮叮咚咚响个不停。
任飞以为是闹钟,摸了半天手机才发现是门口传来的。
他顶着一头乱发去开门,顿时被吓得清醒了过来。
门口正站在几个五大三粗的西装男,气势汹汹,来者不善。
他还没来得及反应,那几个人便冲进了房门,最后,是一个姿态优雅的华裔。
“你好。”
华裔伸出手和他相握,任飞还没说什么,只听到身后传来一声女人的惊叫。
女人?
他吃惊地回头,发现那群男人正把一个黑发女人从床上拉出来。
一个茶国女人,当然。
“她她她她……我我我……”任飞话都要说不清楚了。
“人我们带走了?”
华裔浅笑着,虽然是问句,可带着不容质疑的的气势。任飞此时也晕乎着,满心都是卧槽,可他还是下意识地嚷嚷一句:“你谁呀?!”
话音刚落,只觉得一个冷冰冰的东西抵在自己的咽喉。
他瞪大了眼睛。
那个华裔的手杖杖柄居然是一把袖珍槍!
难道他遇上了传说中的……
“教父……”
华裔神情丝毫未变,好像只是跟他握了个手一样,很有礼貌地问:“可以吗?”
任飞愣愣点头,任凭他们带走了那个女人。
看着那个女人的背影,他心中莫名其妙产生了一种纠结,觉得如果让他们这么带走她,他就会失去什么极其珍贵的东西……
他敲了一下自己的头。
任飞!你还是仔细想想为什么这种来路不明的女人会出现在自己床上吧!
柏林看着他们带出来的那个女人。
黑发,明眸,穿着保守的睡衣,年纪不小,但是风韵犹存。
此时她那双乌黑的瞳仁正泛着惊慌的水色。
“你们要干什么?快放我回去!”
声音娇软,说的是地地道道的茶文,和伽碧莉那半生不熟的口音天差地别。他又细细地观察她的左手,断指处那道浅浅的缝合伤口已经完全不见。
柏林在心里赞叹了一声,简直神乎其神。
若不是他有系统发的金手指,根本认不出来。
技能无法对目标使用,所以,他看伽碧莉就像是在一坨马赛克中见到了一副高清3D美女图像,十分明显。
他们回了那个套间,在几个强壮的西装男挟持下,女人显得脆弱而可怜。
她哭着求柏林。
“您让我回去吧?我也只是一时走错路了……我以后再也不干这一行了……”
柏林挥手,叫他的几个下属都回去,套间里又只剩他们两个。
他走到她身边,把她扶到沙发上。女人还一直在哭,凄楚的眼神哀求地注视着他。
“你不打算干这一行了吗?我认为你真的很有天赋。”
女人愣了愣,泪水流的更汹涌。
“我知错了……真的不干了……”
柏林突然从她肩膀上拿下一根栗色长发,在她眼前晃了一晃。
“这一根没有染好。”
他晃着那根长发,笑着对她说。
就像“笑容逐渐凝固”一样,女人的表情也逐渐碎裂。
就是那种,想要维持住面无表情,最后还是崩了。
崩坏前的一瞬间,她扑上来,狠狠地咬在他的肩膀上。
又一次见血。
柏林一声不吭,任她咬到没力气。伽碧莉松开他的肩膀,抹了一把嘴,还不忘开玩笑。
“教父,我劝你快点去打个狂犬疫苗。”
柏林捂着伤口注视着她,还是重复了之前那个问题。
“你真的打算不干了吗?”
“是!我不干了!你能放过我吗?”
“不能。”
柏林安静地说。
伽碧莉刚想讽刺,只听他说。
“你还要再干一件事。”
“嗯?什么事?”
“和我父亲有关,对吗?”
伽碧莉定定地看着柏林。
“你在套我话?”
“不,不是。”
他要做个危险操作,反抗一下原主的潜意识。
“也许我可以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