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禄东赞一行人缓行回到了那鸿胪寺给吐蕃使节团安排的驿馆前时。
不知何时这里的守卫足足多出了数倍光是在驿馆门口的守备足足有二十军士。
而沿着驿馆围墙几乎是三步一岗五步一哨禄东赞下了马车还未开口那位率领这只守备士卒前来的一位唐军军官便上前朝着禄东赞一礼。
“这位将军你们这是在做甚?”禄东赞赶紧还了一礼一脸懵逼地打量着这个阵仗。
就见这位唐军将领朝着禄东赞笑眯眯地道。
“回大使陛下有谕有人强闯吐蕃使节团令大使受到了惊扰。”
“故命本将率军前来守备以防备宵小打扰大使。”
末了他还特地压低声音道。
“陛下让本将知会大使一声定会惩治那些强闯使节团驿馆相关人等给大使一个交待。”
听得此言禄东赞听到了身后边传来了一阵恶意满满忿愤难平的冷哼声。
还有一声显得那样无奈与失望透顶的长叹声。
百口莫辩的禄东赞呆呆地看着那位一脸谄笑退往一旁的唐军将领。
也看到了那扎西与桑布扎二人大步朝着驿馆内行去将他这位吐蕃使节团正使扔在门外不闻不问。
还是那种感觉那种孤单寂寞冷的感觉再一次袭上了心头。
那种感觉仿佛有着一张无形的巨网将自己兜住一个劲将自己往深渊里拉的绝望让他此刻觉得意冷心灰。
在一众亲随的簇拥之下面无表情的禄东赞回到了驿馆之内目光一扫几乎所有使节团的官员都离自己远远的。
每一个人都显得那样的行色匆匆仿佛自己是瘟疫的源头一般。
看到了这一幕禄东赞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地朝着自己的小独院行去。
坐在了贞观炉前那温暖的铁炉子虽然将身子烘得暖烘烘的却怎么也烘不暖内心的凉意。
自打自己率领使节团入大唐以来一开始什么都还显得顺利直到在长安知晓了象雄狗贼在那《长安旬报》上揭发了吐蕃王国的黑心发展史以及国主的黑历史之后。
一切都渐渐地脱离了自己的掌控特别是在那大朝会上那个嘴皮子刁毒的程三郎终于让自己明白了什么叫小窥天下才俊。
原本以为即便是和亲失败但自己凭着头脑和嘴皮子以及手腕应该是能够从大唐那里捞取来不少的好处。
可是自己做这些事情的时候却总是会被掣肘甚至被使节团的上上下下认为自己分明就是别有目的。
禄东赞并不相信自己的儿子哪怕是喝得再多顶天也就只会发上一两句牢骚不可能大加攻讦和指责国主。
难不成这一切的一切都是那向来看自己不顺眼的扎西将军与次仁等人的阴谋?
可就那几个粗鄙武夫不是禄东赞看不起他们而是这帮子家伙真没有这样脑子。
那为何会让自己仿佛深陷泥潭一般步步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