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处弼有些懵探脑袋一看原本应该还有一幅写满字的贡纸已然消失。
“我我让人送回府里珍藏去了难道李兵部是把那张给撕毁了?”
脑海之中突然闪过一个画面李绩叔叔胸襟露出来的那个纸角。
实锤了那个老家伙真是个厚脸皮。啧啧啧……不愧是亲爹斩鸡头烧黄纸的好兄弟。
“???”阎立德的脸直接就黑了。“程太常你你让我说你什么好?”
程处弼看到阎立德那副快要七窍生烟的模样心中暗骂李绩老儿厚脸皮一面劝道。
“阎大匠且慢不必着急我记着呢都在我脑子里我给你默背一遍你记录下来就是了。”
听得此言阎立德这才稍松了口气抄起了笔突然想想又觉得不对劲。
“你刚刚不是说那只是灵感不录于纸上根本记不住吗?”
“啊哈……有吗?”程处弼看着面黑如锅的阎立德面不红心不跳地满脸迷茫之色。
“对对对可是方才下官得见阎大匠的书法是那样的赏心悦目看得实在太过专注居然全部都记下来了。”
阎立德气的手无缚鸡之力的阎艺术家差点单手就把手中的毛笔给掰断掉。
泥玛你们这帮玩意能不能要点脸?!
阎立德实在是不想看程老三这个厚脸皮闭上了眼睛频频深呼吸。
半天这才沉下了心来提笔。“快说除了内容请程太常你不要再说废话。”
看到这位处于爆发边缘的艺术大师程处弼只能暗骂李绩老儿害得老子也暴露了。
老老实实地蹲在旁边一句一句地将那关于沙盘桌的规格尺寸和要求。
以及兵棋推演相关器械之物的要求规格给背诵了出来。
阎立德带着愤怒的情绪将这份玩意第三次抄录在贡纸之上因为过于激动。
甚至还写错了两个字的笔划原本阎立德想要将这副失败的书法艺术作品给扔掉。
可是看到程老三就蹲在身边不由得闷哼了一声干脆大笔一抹将那两个字涂成了黑块。
然后继续写下去大不了回家再重新抄录。
至于这张废品老夫就算是烧了也不能再给程老三和李兵部这两个卑鄙无耻之徒半点机会。
原本听了亲弟弟那饱含血泪的吐槽与倾诉阎立德只觉得是程咬金、尉迟恭这两个恶名远扬的勋贵恶霸才会如此讨嫌。
结果现在看来阎立德深深地意识到自己错了这位平日里瞅起来斯斯文文的兵部尚书李绩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如果净立德知道有叫相片的事物肯定会雕刻个黑章盖在李绩那张虚伪的笑脸上。
如果有微信他也会第一时间把大唐名将中的绝大部份糙老爷们都拉进黑名单。
抄完之后把笔搁下却将贡纸抄在手里一副狗叨骨头打死不撒嘴的气势。
“好了那个程太常你也可以走了你明天再来吧今天阎某实在不太想看到你跟李兵部了。”
程处弼张了张嘴想要辩解不过看到阎立德那副幽怨到了极点的表情最终只能讨好一笑辞出了院落。
站在院门外程处弼忍不住摇了摇头都是李绩叔叔的错关我这个实诚人屁事?
想来阎大匠也是有分寸明事理的人应该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