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笑归玩笑,正事还是不能耽搁。
当天晚上熄灯以后,魏淮洲还缩在床上拮据地用手机灯光当照明灯使着,兢兢业业地背稿子。
文心困意来得快,一觉都睡醒了,还能感受到旁边微弱的灯光照射过来。
迷迷糊糊摸过手机一看,已经凌晨一点了。
魏淮洲感觉到他翻身的动作,转头就看见文心明显刚睡醒的样子,两手撑在枕头上翘着脑袋看他。
头发被不安分的睡姿搞得乱糟糟的,宽大的衣领下,少年清瘦精致的身形一览无遗,在加上此刻懵懂含糊的神色,真的像极了一个被诱拐的无知少年,自己有多诱人还不自知,简直要把人逼疯。
魏淮洲就是那个诱拐无知少年的老流氓。
狠狠咽了口口水,魏淮洲干巴巴地扒拉两下头发,使劲将目光从这个磨人的小妖精身上移开。
“对不起小炮仗,是不是吵着你了?要不我去下面看吧,乖,很晚了,你接着睡。”
说着就准备掀开被子起身。
“怎么,你也知道很晚了?”
魏淮洲一摊手,无奈道:“没办法,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我总不能丢我家小炮仗的脸吧?”
文心睡眼惺忪坐起来:“丢也是丢你的脸,关我屁事?”
这种撇清关系的话,他可就不爱听了。
“怎么能这么说呢?身为你的男朋友,我们怎么说也是荣辱与共,有福同享,我丢脸就你是……诶诶?怎么了?”
文心足轻手快地从对面直接爬了过来,抓过稿子往地下桌子上一扔,不知道撞倒了什么,发出“吧嗒”一声轻响。
魏淮洲“毫无反抗能力”的被他拉进被窝里,文心扯起被子将两个人严严实实盖住,然后习惯性地往被子里缩到只剩一个脑袋顶。
在魏淮洲怀里像只钻地鼠一样动来动去,终于找到一个舒服的角度,安安稳稳躺好,左手顺手环在他腰上。
“这个脸我不要了,快点睡觉!”
魏淮洲被他行云流水一般的投怀送抱惊得差点没反应过来,心跳控制不住地扑通扑通加快,一双眼睛在黑夜里亮得发光。
或许是被他过于吵闹的心跳声弄的没办法好好睡觉,文心忍不住用手掌撑着他的胸口,掌心下心跳如擂鼓。
皱着眉正要开口说什么,一只手忽然被对方大力揉进手心,抽都抽不出来。
“你干嘛啊,困死了,快放手。”
黑暗中无意识的撒娇语气,带着没睡醒的沙哑和依赖,跟他一样的沐浴乳味道,白山茶清甜的信息素……
一切的一切,无一不是在勾引他犯罪。
当文心察觉他拉着自己的手一路往下时,困意就被迫驱散了大半,连说话都不由自主磕磕巴巴起来,骂人都没了气势。
“你,你他妈做什么?大半夜发情?魏淮洲,要点脸行不行啊?”
魏淮洲亲亲他的额头:“我这是在身体力行的告诉你,alpha的床可不能随便乱爬。”
“一不小心就会爬出一个禽兽来?”
“回答完全正确,不过还有一个问题。”
魏淮洲低下头,恶劣地在文心耳尖不轻不重地咬了一下,每说一句话,都是在他不自觉地往他耳朵里灌入热气,甚至微凉出现还会有意无意碰到他的耳廓。
“alpha的特征可不只是那样,小炮仗,你问题回答不完整,要不我手把手带你再从头到尾摸一遍,熟悉熟悉?”
……
年级大会在室内体育馆旁边的阶梯教室举行。
当那个身材欣长,容貌出众又满身少年气的男孩子顶着一脸笑走上台时,气氛在无形中被推到高潮。
无论男生还是女生,都开始尖叫起来,有的人是真的激动,有的人则完全就是为了凑热闹好玩儿,可不管原因如何,还是从侧面正面了一点,魏淮洲这个九中扛把子名副其实,人气那是没得说。
当他抬头开始调整话筒高度的时候,坐在文心后边儿一个小男O捂着心口,看样子激动得都快晕过去了。
“雾草雾草雾草!这个手真他妈的绝了,这个男人全身上下都该死的完美!”
“……”
和文心无言的心情相同的,还有这位小O身边戴眼镜的男生。
“大家都才十几岁,说男人过了吧?再说了洲哥会弹钢琴早就不是个秘密了,弹钢琴的人,手怎么可能会丑?”
“不。”小O男不甘心地咬着衣袖外套:“你不懂,那么漂亮的手只压在琴键上,或者麦克风上,简直就是暴殄天物!”
“那不然呢?”
“我的身体比钢琴琴键好弹!”
小O压着嗓子喊出着句的时候,文心觉得额头青筋都狠狠跳了几下,要不是演讲已经开始,他都想找个鸡笼直接给这位兄弟套脑袋上。
意淫别人就算了,还意淫的这么骚,骚也就算了,还是当着人家男朋友的面,如果这还不是讨打,世界上就没有欠扁的人了。
旁边的眼镜男显然也受不了他,语气极度嫌弃:“我靠,你做什么梦呢?艺术家的手怎么可以被染指?你脑子里整天都是些什么破几把黄色废料,警告你给我收敛收敛,再这么下去你就离成鸡不远了。”
“不瞒你说,如果成鸡就可以染指艺术家的手,那么我是愿意的。”
“日哦,你他妈彻底没救了。”眼镜男翻了个白眼,不理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