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虑到小炮仗易怒又害羞,魏淮洲回国之后并没把人往家里带,反而主动跟着文心一起去B市的家里过年,为此,连航班都和魏父魏溪订了不同的。
魏母的电话在他回国却没有回家的当天晚上就打过来了。
“兔崽子,不是今天回来了吗?你爸都到家大半天了,你人呢?”
魏淮洲盘腿坐在电视前面:“妈,打个商量,今年除夕夜我不回来过年了,送你和魏老先生一个二人世界,怎么样?”
“你没回国?”
“回了啊。”
“那你不滚回来,是准备在哪个犄角旮旯里流浪过年??这时候地铁都没空位了……”
魏淮洲乐呵呵听着他妈损他,恰好文心光着脚路过他面前,准备去冰箱找点吃的,魏淮洲一伸手就把人截住,使了个巧劲拉进怀里抱住。
“傻……”
还没骂出口,魏淮洲飞快将手机搁在他耳朵边,无声地用口型告诉他:你未来婆婆。
文心话到嘴边,硬生生拐了个弯给吞回去,手机就在他旁边,魏母的唠叨还在不断传出来,文心不敢开口,只能抿着嘴凶巴巴地瞪着他,示意他快点放开。
魏淮洲开心地用脸颊去蹭他的耳朵,仗着有魏母在就是不放人。
“妈,我没流浪,有吃有住还有人陪,哪儿哪儿都好好的,您别担心了。”
魏母打听不出他在哪里,怎么都觉得不放心。
“B市那么近,路言周凯家也不在那儿吧?你跑过去干什么,吃饱了撑的?”
魏淮洲没办法,眼珠飞快转了圈,提前一步将文心整个脑袋按进怀里,然后用特别欠揍的语气道:“在陪您未来儿媳妇过个年,他爸妈都在国外,今年他一个人在家,害怕。”
刚说话,腰上就被狠狠掐了一下。
魏淮洲忍得呲牙咧嘴,愣是没叫唤。
相比之下,魏母的反应就显得特别不淡定了,不停地质疑是不是在骗他。
听到魏淮洲再三保证之后,兴奋得让人以为她都要顺着网线钻过来,死活让他把人带家里来。
“妈,他害羞,现在还钻我怀里不好意思出来嘶——”
在文心赤裸裸的威胁下,魏淮洲只能认怂地顺顺他的脑袋毛,三言两句敷衍好魏母,挂掉电话。
所幸魏母在知道猪崽子是在给她拱小白菜之后,就大大方方答应了他留在B过年。
“开心吧,提前“见”了个家长。”
魏淮洲喜滋滋地抱着文心的脑袋往他脸上使劲唑了一口,笑得格外欠扁:“我妈还没见过你就这么喜欢你,不愧是我家小炮仗,也太优秀了!”
文心抓过他的手往他手腕上张嘴就是一口,松开之后就是两排整整齐齐的牙印。
“再胡说八道,老子咬死你!”
魏淮洲咬着腮帮,看着眼前这个红着脸对他凶巴巴放狠话的漂亮少年,差点一直不住内心的洪荒之力。
这他妈可爱到犯规了吧?
于是,文小朋友的威胁不但没有起作用,还被不知羞耻的某人捏住肩膀直接摁在地上亲,两手被对方单手困住手腕压在头顶上方,怎么挣也挣不开。
魏淮洲在他舌根处轻轻一扫,轻而易举剥夺了他浑身的力气,水雾漫上双眸,呼吸都带着难以抑制的急促。
“小炮仗,这个月已经过了大半,你发情期怎么还不到呀?”
魏淮洲亲亲耳垂下方,知道这里也是他的敏感点之一,碰了碰,耳朵就能红得滴血。
“把你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都收起来,老子还没发情!”
文心一边炸毛一边还因为他的厮磨止不住地小声喘气,性感又可爱,简直勾人犯罪。
魏淮洲舔了舔牙齿,忍不住想着,是不是在别的地方,他也会这样一边哭一遍喘,一遍断断续续又咬牙切齿地骂他禽兽。
文心眼看着对方的眼神渐渐变得深不可测,里面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让他下意识感到有些害怕,想要躲开。
魏淮洲慢吞吞咬上他的耳尖,一副流氓样:“我能不能问问什么是乱七八糟的想法?有分类规则吗?我这人垃圾分类特别烂,分清干垃圾湿垃圾有害垃圾都困难。”
“你就是个有害垃圾,建议快点找个垃圾桶把自己扔了!”
“这个不能扔。”
文心往他腰上蹬了一脚。
魏淮洲顺势捏住他的脚踝不放手了:“小炮仗,你知不知道你男朋友腰围?”
“我怎么会知道这个??”
魏淮洲又问:“胸围呢?”
“不知道。”
“臀围呢?”
“……你烦不烦?”文心没好气地撇过脸:“都说了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还不快点从老子身上滚下去!”
“你这个男朋友不称职啊,我妈就连我爸哪个指节大些都知道!”
魏淮洲往他手心挠了挠:“这可不行,男朋友就要有男朋友的样子。”
文心服了这个智障儿童了:“那你放开,我现在就给你量!”
“不用那么麻烦。”魏淮洲半眯着眼睛:“这样最好量。”
文心皱眉:“你在说什么废话?这怎么量?”
魏淮洲忍不住亲亲他的眼睛,从善如流道:“我男朋友腿那么漂亮,正好可以替我量腰围。”
“……”
花了整整一分钟终于反应过来这个老流氓在开黄腔的文心霎时变成了一直煮熟的小龙虾,头顶都快冒烟了。
“不要脸!”
魏淮洲:“我爱你!”
“……爱你个鬼!谁他妈还陪你玩游戏吗?滚啊!!!!”
……
因为原本打算今年是在米国过年,所以家里的司机和保姆都提前给他们打了招呼,放假回去了。
家里没有吃的,冰箱被清扫整理得干干净净,连生菜都没一片。
两个人没办法,晚饭只能靠翻遍B市所剩无几的外卖商家点了外卖。
满载着大包小包快递的礼物就是在这个时候送到的。
送快递的是个年轻小哥,快递车就停在门外,一车东西三个人愣是搬了半天才搬完。
“行了,就这么多了。”快递小哥擦擦汗,乐呵呵把单子递给他:“这里签个字就行了。”
文心签完将单子还给他,快递小哥看了一眼便收起来,顺口好奇了一句:“这是备年货?”
“不是,别人送的礼物。”
“送这么多?”快递小哥惊了。
“嗯,我……我哥送的。”
文心扫了一眼快堆成一座山的快递,扯了扯嘴角:“他钱多,揣着烫手。”
拆一两个快递可能还觉得新鲜,但是要拆几百个快递,可能就没有那么美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