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儿回来,时临就觉得这小姑娘不太对劲。
偷偷的看他也就罢了,时不时的还红着小脸走神,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他伸手捏了下小姑娘发红的小耳垂。
力道很轻,跟飞速抽离的吻都没什么两样。
然而这小姑娘却一个激灵,下意识的在他的手腕上拍了一巴掌,然后红着脸蛋呆看了几秒,蹭的一下站起来跑了。
打了他什么都不说还敢跑?
时临抵着上颌轻啧一声,真是胆子大了。
“那什么翘。”
立在不远处的连翘闻言走过来,声音透着怨念,试图为自己正名:“爷,是连翘。”
都要三个月了,能不能记点事啊,她寻思着她名也不难记啊!
时临才不管她是上翘还是下翘,伸开长腿,半眯着眼睛问:“她今天见谁了?”
怎么奇奇怪怪的。
连翘想了想,“就见了姨娘和香兰,旁的谁也没见呀。”
轻飘飘的扫一眼,时临就知道她没说谎,点头让她下去了。
也没见乱七八糟的人,那可就奇怪了,他的宝贝到底是怎么了?
这种疑问并没有持续太久,很快他就亲眼见证到了答案。
夜色沉沉,时临沐浴完,又穿着挽着裤脚的亵裤走了出来。
温晚正乖巧的抱着腿发呆,听见动静扭头看了过来,玉白的小脸还是红扑扑的,水蜜桃似的多汁可口。
时临想,待会他的咬一口。
他不是个细致的人,尤其是对于自己,头发还湿漉漉的滴着水就过来了,或许他觉得这样凉快些,可温晚总担心这样会头疼着凉。
她半跪着,朝时临招招手,一贯的软糯甜音:“我给将军擦头发。”
女孩子真是麻烦,别人的头发也要管。
时临心底嘟囔着,嘴角却止不住的上翘,乖乖的拿了干爽的毛巾走过来坐下,任由小姑娘那葱白微凉的指腹拨弄着他的发丝。
这样背对着的姿势,很便宜温晚打量他。
于是便发现了他身上那些纵横交错的疤痕。
多年的行军打仗,让他原本白皙的皮子晒成了麦色,这就导致有些陈年积攒下来的疤痕瞧着不太明显,可如今凑近了,还能看出他往日所经历的凶险。
背上没一块是完好的,但因为是旧伤,许多的痕迹都已经淡了,唯有右边肩胛骨那块还有一道狭长的深深的印子。
温晚咬了下唇瓣,露出小块白白的糯米牙。
这得多疼呀。
“怎么停了?”
时临正被她‘顺毛’顺的舒服,却见她手上的动作越来越慢,最后竟停在头顶,偏头问:“累了?那不...”
温热的轻吻落在了他的肩胛骨旧伤处,轻柔的,像羽毛拂过,想蝴蝶舒展,却重重的砸在了他心尖上。
他原本舒服的半眯的眸微微张大,点漆的黑瞳却骤然缩小。
等时临反应过来,已经捏着小姑娘那细细的手腕把人家按在了床上。
他眼圈有些红,黑眸里是不住翻涌的欲色,声音也是沙哑的,带着点无奈和发泄不出的狠:“又勾引我?”
温晚也不知道怎么头脑一热就亲上去了,羞得不敢拿正眼看,摇头小声说:“不是。”
虽然她有点想,但这次真不是。
“心疼你。”她说,“不想你受伤。”
过去的战神时临跟她不是一条路上的,说句难听的,他就算为国丧命跟她也没什么关系。
可现在,他不仅是战神,还是她的夫君,光是让她看着他憋着都心疼,更别说看他流血了。
想想就难受。
桃花眼也红了,湿漉漉的像被雨打过的黑葡萄,只是这样看着,时临心就软了。
“傻不傻。”
他低低的笑着,亲亲她泛着泪花的眼睛,“多少年前的伤了,你还为它哭。”
往下压了压,让她感觉到他的异样,时临笑的邪气又张扬,“怎么不为我哭,嗯?”
真的,温晚很不明白,这些个男子动情是这么容易的事吗?
早上一次,晚上睡着觉也会被咯醒,偶尔抱着说会话都能...
疑惑归疑惑,但这次却合了温晚的心意。
她扑闪着蝶翼样的睫羽,脸蛋越发的酡红,小声又努力的说:“我今日去见姨娘了。”
“嗯。”
怕压着她难受,时临撑撑胳膊离她远了点,“然后呢?”
然后她学到了一些不可描述的东西。
以温晚这个性子,是指定说不出来的,她只得深吸口气,咬着银牙,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伸出手,在时临的眼皮子底下摸着他的胸膛一路下滑。
时临一把攥皱了手底下的床单,如此用力,胳膊上的肌肉都爆了出来。
“温!晚!”他低低的吼。
好凶啊。
温晚哆嗦了一下,但还是没松手,又羞又臊的弄得她眼泪汪汪,带着哭腔的声音是埋怨又是撒娇:“你凶我干吗呀,我就是想帮你!”
他是从军营里出来的,耳熏目染的当然知道她是想怎么帮。
时临不是没想过,迟迟没到这一步,倒不是因为他害羞,是觉得温晚会受不了。
他长她五岁,心性又成熟的早,在时临眼里,温晚跟个孩子没什么两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