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却几个跟她投脾气的,剩下的十几个姑娘都不对付,只不过面上过得去罢了。
宋妙妙突然嗷了一声,激动的问:“会不会是你家的那几个姐妹,我后来在那还看见她们了!”
这种手段她的那几个好姐妹都使得炉火纯青,一时之间温晚还真不知道该怀疑谁。
不过,八九不离十跟她们有关。
事情没有水落石出,温晚便把心中的疑思压下,笑着说:“不知。”
宋妙妙顿时泄了气,歉疚的看了她一眼:“早知道我就不叫嫂子出去玩了,还给你惹了这么大麻烦。”
这种污蔑哪个姑娘家都受不了,放在那些面皮薄的人身上,只怕这会都要投湖自尽证明清白了。
温晚看她一眼,“不能这么说,清者自清,咱们不能因为这些个流言就放弃了自己的小日子。”
这是她用了整整一年才明白的道理,晚了点,但终身适用。
宋夫人也赞同的点点头,“晚晚这话不假,我先前还怕你难受,现在倒是可以放心了。”
温晚柔柔笑着点头。
确定她没有被影响后,宋氏母女也没有久留,午膳之前便回去了。
时临亲自上手查这件事,连午膳都没回来用,在府里呆着也是闲着,温晚就想去花姨娘那里看看。
知道她关心,时临特地叫人观察着花姨娘那边的举动,知道她近日过的不错,温大人更是时不时的过去看看她,只是照暗卫的话说,这花姨娘对温大人的态度有些奇怪。
不冷不热,私下里更是带着嫌弃,不想看见他似的。
这次温晚出门还捎带上了香晴,自打送走了香语,她的表现是越发的好,让一直大咧咧的连翘都有了危机感,不敢再开小差了。
许是被授意过了,这次只是她一人回来也没受到阻拦,被下人恭恭敬敬的请了进去。
清芷院。
院里光打扫的下人就四五个,屋里还站着三个低眉顺眼的小丫鬟,光从这些个丫鬟上,就看得出温大人这次是上了心了。
香兰端着刚熬好的药进了院,就看见站在院里的温晚,当即笑弯了眼。
“小姐,您来了!”
她先前听完连翘的描述,还怕温晚生气不会再回来了,花姨娘为此还又掉了好几次泪,好在小姐是个心软的。
她快步过来,迫不及待的说:“小姐快进屋吧,姨娘看见您定然高兴坏了!”
温晚看了眼她手里那黑乎乎的汤药,“她近日身体怎么样了?”
香兰:“现在已经能坐起来了,精神也好了很多。”
她没有说,当时刘大夫给花姨娘把脉时,只说受了风寒却没说中毒的事,她就留了个心眼,把刘大夫开的药方换成了温晚带来的那个大夫的,熬药时更是寸步不离的盯着,绝不假借他人的手。
果然,几幅汤药下去,花姨娘的身子就有了明显的好转。
温晚心下稍安,抬步朝屋内走去。
现在晴空正好,阳光穿过薄薄的窗纸透进来,轻纱似的洒在地上,叫人看了心里都暖洋洋的。
花姨娘正对着地上的阳光发呆,就听见香兰那欢喜的声音。
“姨娘,您看谁来了!”
光听香兰的声音,花姨娘就心领神会,惊喜的看了过去。
温晚像是忘了前几日的芥蒂,被阳光衬得有些毛茸茸的小脸上挂着柔和的笑,“姨娘。”
花姨娘坐直了身子,眼底几分激动,嘴上却是硬气的平静,“晚晚来了,坐。”
她拍了拍床。
温晚看了眼就在床边几步外的椅子,笑着走到床边坐下了。
她细细看了眼,发现花姨娘的脸色没有之前那般的蜡黄,眼睛也清澈明亮,只是嘴唇还泛着病意的白。
还是要好好将养才行。
见她没说话,花姨娘就有些心急了,自己找了个由头说:“我这几日过的还不错。”
温晚张了张眼,浅笑:“是。”
眼看母女俩又没话说了,香兰赶紧开口:“姨娘,该喝药了。”
听见喝药这俩字,花姨娘眉头就皱老高,刚要拖延时间,就听见香兰告状。
“小姐,您得说说姨娘,她总是嫌药苦,想着法的不喝。”
花姨娘登时瞪圆了眼,不可思议的看向香兰,等温晚的那略带不满的目光扫过来,花姨娘缩了缩脖子,一副小媳妇样。
她嘟囔的解释:“我最后不是喝了嘛。”
香兰抿着嘴笑:“是,药热了三五遍您才喝,这中午的药都让您拖到晚膳后去了。”
花姨娘作势要打香兰,却被温晚给拉住了袖子,然后她端过香兰手里的药。
“来,姨娘,我喂您。”
花姨娘:这是什么甜蜜的痛苦。
喂到第三口,花姨娘就有点撑不下去了,眼泪汪汪的说:“我自己喝,自己喝!”
说着她就一仰而尽。
温晚笑眯眯的点头:“这就对了,长痛不如短痛。”
花姨娘苦哈哈的接过香兰递过来的蜜饯,还没尝出它的甜头,就听见了温大人的声音。
“晚晚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