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家热闹,如今的丞相府同样的热闹。
司夫人本来满心欢喜的等着去庙中祈福归来的司暮云,人还没见到就听说她的马受了惊,险些酿成大祸,司夫人顿时喘不上气来。
“夫人!”
秋雨紧张的喊了一声,又是递水又是帮她顺气,急切的说:“小姐没有大碍,想来一会就到了,夫人可莫要心急!”
司夫人最近心脏不好,时不时的就疼一阵,又是吃药又是针灸的也不见好,近日不知怎的还赶了风寒,这不虚弱的连床都下不了。
司暮云心疼母亲,特意去了城外的寺庙去她求平安福,这才遇上这么一出。
她话音刚落,果就听见了司暮云那甜美的声音:“娘!女儿回来了!”
司夫人赶紧坐直了身子,担心的唤:“云儿你没事吧!娘听说...咳咳!”
司暮云小跑过去给司夫人拍着背:“时小将军救了女儿,女儿毫发无伤,娘尽管放心!”
等司夫人这阵子咳嗽过去,脸色也涨的通红,整个人看上去也沧桑颓废,没有贵妇的精神气。
司暮云从荷包里拿出求来的平安福给她系在床头,依赖的靠过去:“娘,您一定会好起来的!”
司夫人又何尝不想好起来,可这药一天三顿不断,也没见好转,丞相求了太医来也没看出她到底是得了什么病,只说叫她静养,切勿急躁上火,这一来二区的,她心里也没了谱。
司夫人勉力笑笑,忽然问:“你说是时小将军救了你?”
司暮云忙不迭点头,“正是!看将军的气色,倒是大好了!”
听完,司夫人倒也很是欣慰,感慨说:“如此甚好!”
司暮云却噘起了嘴:“娘,到底是谁嫁给了将军啊?”
听到时家找冲喜夫人,司暮云还担心了好一阵,她虽然也仰慕时临,但听说他生死未卜,司暮云就立刻打消了自己的念头,生怕自己成为了这倒霉的冲喜夫人。
后来听说定了温若时,她还高兴了好一阵!
一山不容二虎,贵女圈中亦是如此。
除去那些个公主和郡主,司暮云认为她最大的劲敌就是温若。
这冲喜夫人,她再适合不过!
后来司夫人的病情就加重,司暮云也没心情关注这个,今日看到了骏马上那面纱女子,司暮云才发现,那冲喜夫人根本就不是温若!
她那么热爱众人目光的女子,怎会放过这样大好的炫耀机会!
司夫人也并不知晓,倒是秋雨开口说:“回小姐的话,是温家以前的四小姐,温晚。”
“以前的四小姐?”
秋雨应了声,把其中的原由一一道来。
司暮云了然的冷哼:“怪不得。”
怪不得带着面纱不敢见人,原来是个上不了台面的庶女!那到是可怜了将军,如今身份却摊上了一个无才无能的庶女。
她俏脸愤慨,司夫人一眼就看透了她的想法,开口劝道:“云儿,娘知道你以前喜欢时小将军,可如今他已有正妻,你可不能犯糊涂。”
司暮云顿时泄了气,是啊,她总不能去将军府里当妾吧。
她闷闷的回:“娘,女儿省的。”
说我她又很咬了下唇瓣,倒是便宜了那不上台的庶女了!
此时,被她嫌弃和惦记的人正并肩走进温晚未出阁的晚晴院。
光走过来就要费上两盏茶的时间,这晚晴院不仅面积小,那院里也没什么名贵花草,就是地上生的杂草和野花,屋内也只是摆了几张桌椅和一张床,连个漂亮的瓷器都没有,寒酸的很。
时临皱眉,声音压着火:“你就是在这长大的?”
赵管家的住处都比她这个小姐要好上三五倍。
温晚不好意思的笑笑:“没,八岁后才搬过来的。”
八岁前,她和花姨娘在温大人那还说得上话,住的地方也是现在温柳所在的晴雪院,比这里是好上百倍,后来经历了一众变故,秋姨娘得宠,晴雪院也成了温柳的。
可就算这样,时临心里也不好受,薄唇抿的更紧。
他很想知道温大人脑子里装的什么,放着这么好的女儿不宠着,去宠那些个乱七八糟、眼神乱转的家伙。
时临上前一步,手一揽就把温晚带进怀里,拍拍她的背:“委屈你了。”
闻言,温晚竟觉得鼻头一酸。
她自认为不是个娇气的,除了受惊控制不住的流泪,其余的时候很少像如今这般想哭。
她也是有人疼的。
温晚将小脸埋在他的胸口,眼眶红红,带着鼻音轻声说:“都过去了。”
她现在过的很好,比小时候还要好!
时临知道自己不善言辞,即便心中百转千回也只是恩了一声,更加抱紧了她。
温晚心中欢喜,但是小脸却涨的发红,声音也有些短促:“将军...”
时临:“没事!想哭就哭吧!”
温晚倍感欣慰,然后艰难开口:“我是想说,将军你快勒死晚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