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二将利刃插回腰间刀鞘之中,跟着他们,走在最后。
临行之际,牛二别过头,打量了宇文席和萧歌两眼。
他的目光,在萧歌的身上停留了许久,才逐渐收回目光,快步跟着修立铭等人离开了。
萧歌这才回过身子,望向身后两人。
“多谢两位出手相助。”
见修立铭等人走远,老者才跪直了身子,望向萧歌和宇文席,连连叩首。
他身边的女子也跟着跪了下来,泪眼朦胧,脸上还挂着泪珠。
“快起来。”
萧歌见状,匆匆上前,一手扶住那老者,另外一只手扶住那女子,“二位行这般礼,我实在是担待不起啊。”
女子一边抽泣着,一边别过身,将老者搀扶起来。
宇文席将其他围观之人遣散,又寻了个酒楼,带着女子和老者暂时在酒楼之中歇脚。
老者身上的伤不轻,宇文席特意吩咐小二去唤个大夫来。
屋中只剩下宇文席夫妇二人,还有老者和那娇弱的姑娘。
“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为什么会招惹到修立铭?”
萧歌的目光在二人的身上游走了一圈,轻声问道。
那女子低着头,抽泣两声,用帕子搵了搵泪痕,这才望向萧歌,低声道。
“我叫田雨,这位是我爹。我和我爹,本是林阳郡郊外庄子上的佃农。”
她别过头,用余光望了望老者,“前段时日,修立铭来郊外收租。因为我爹病了,只能我前去交租子。不想,这修立铭……”
话说到一半,田雨收住了话头,低着头,一味只是落泪,什么都不肯再说。
见状,田家老爹接过了话头,接着道,“这修立铭垂涎雨儿的美貌,非要将她纳为第十五姨太。我家虽然只是小小的佃农出身,可是,我家只有这么一个女儿,我决计不会让她去给别人做姨太太。这修立铭见我们抵死不肯顺从,竟然在租子上做了手脚,以至于我家背上了上千两的外债。”
说着,田家老爹低着头,一张老脸也抽搐了两下,喉咙攒动,后边的话,似乎也有些说不出口。
许久之后,他才望向田雨,“今日,我本是要与这修立铭好生争论一番。哪知道,他竟然吩咐他家的家丁,对我下了这等死手。”
听到此话,田雨哭得更加厉害。
她一只手搭在老爹的身上,肩膀上下抽搐着,泪水断了线的珠子一般,啪嗒啪嗒地落在手背上。
萧歌这才注意到,这位田雨姑娘,虽然穿着一身简单朴素的衣物,可是却难掩清丽的容貌,的确算得上是个出水芙蓉的美女。
也难怪,这修立铭竟然会对田雨生出这等心思。
“十五姨太?”
一侧的宇文席挑眉,双手环绕在身前,冷声道,“我瞧那修立铭年岁也不算大,怎么就已经有了十几房姨太太?”
“公子有所不知。这修立铭是我们这里有名的好色之徒。他那姨太太,哪里是正经迎娶过门的良妾啊?只要他看中了,就想法子将人家掳了去。这十几房的姨太太,其实也不过只是花了一两年的功夫,便全部都抓到了他的府中去。”
听闻此话,宇文席和萧歌对视一眼,两人的眉头都蹙得更紧了几分。
这也意味着,那剩下的十几个女子,都是修立铭用同样的法子,掳去自己府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