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是宋子玉发了这么狠的毒誓,周王氏怔了一下。
堂外的百姓道:“连自己死后的事儿都咒上了,宋大小姐这个毒誓发得够狠的。”
“是啊!敢发这么狠的毒誓,看来宋大小姐没有说假话。”
“将证物拿上来。”陈府尹对站在一旁的孙捕头说了一声。
“是。”孙捕头拱手领命,去后堂将证物端了上来。
那证物便是一堆银子和两张银子,还一块包银子的布。
陈府尹看着堂上的证物道:“这里的五百两银子和这块包银子的布,在周榆被挖出来的时候,就在他身上。五百两银子,跟宋子玉说的正好对得上。这块布上也绣了个玉子,由此,可以断定这银子再到周榆身上前,应该是属于宋子玉的。”
“这、或许这银子就是我家夫君的呢!这块布有可能是宋子玉以前送给我家夫君的,我家夫君只是用这块布包了银子而已。”周王氏怎么也不愿意承认是自己的夫君先勒索了宋子玉。
陈府尹道:“据本官调查,周榆自从出狱后,便在西街卖字画代人写信。住的地方也十分简陋,就是三十文一月与人混住的小院儿,一间房里便住了五个人。以他的条件,不可能拥有这么多银子。你若不信,本官可以传与周榆同住的人前来问话。”
周王氏的肩膀垮了下来,证据就摆在堂上,大老爷又调查得这么清楚,由不得她不信。
“民、民妇信。”
见周王氏没有再胡搅蛮缠了,陈府尹竟然觉得有一些欣慰。
“所以”陈府尹高声道:“本官断定,周榆确实是勒索了宋子玉的钱财,周榆的要挟勒索之罪也是成立的。按东宸律令,要挟勒索他人钱财,与打劫无异,根据打劫的金额量刑。涉案金额超过一百两者,杖刑两百,流放北地十年服苦役。像周榆这种,若他还活着,真要判他,应该是要流放北地做一辈子的苦役。”
沈婉眼睛一亮,勒索钱财与打劫无异的吗?她看的法典上怎么没有?不管了,这是一个很好的突破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