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志更不用,最后就娇娇一个要吃。
时母瞧得出来,这孩子比较贪嘴,她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好的,打小她闺女也这样,小孩子嘛,贪嘴很正常。
她就让冯婶再做一份。
清嘉没让,她搁下筷子说道:
“奶我吃好了,灶上还有两碗,够表妹一个人吃的了,就别叫冯婶再麻烦了。”
本来她起晚了就麻烦了冯婶一回,要再给表妹重做,眼瞅着都要到正午了,待会娘亲回来冯婶还得准备午饭,就没个消停时候了。
她宁愿自己少吃两口,也不舍得为了表妹一个给冯婶找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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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娇吃到了心心念念的甜酪,心里美滋滋的,等好看的舅母回来,还给她包了个大红包后,她心里就更美了。
美的她连家都不想回了。
眼瞅着太阳落山了,时夏跟胡勇夫妇两个就要带着孩子家去,谁知一向乖巧的闺女却怎么都不愿意回去,一个劲儿地歪缠着她姥姥说要在姥姥家住。
“以前跟我一起玩的小姐妹都有姥姥疼,可以住在姥姥家,我可羡慕啦。现在我的姥姥也回来了,我要把过去没住的时间补回来。”
胡娇这名字是真没起错,小姑娘一直可爱又无赖地跟大人撒娇,哪怕是锦欢一向不喜时夏这个小姑子,但对着这么一个娇柔的小姑娘她也硬不下心肠。
便主动帮胡娇跟时夏说话,让胡娇留下住。
时夏面上露出急切,十分不赞同。
自己从前跟三嫂不对付,没少找茬,三嫂万一记在心里,再趁机薄待、欺负她闺女怎么办?
她生了三个儿子,最后才盼来这么一个姑娘,疼的跟眼珠子似的,真不放心闺女在这边住。
只是闺女固执地不肯回去,她也没办法,最后只好一遍一遍地叮嘱她娘照顾好她闺女、又道她过几日再来,之后方才依依不舍地离开。
***
时夏走后没多久,时宗跟时勇兄弟两就上门了。
锦欢见两人过来直接避开,让她们母子三个说话,甭管婆婆怎么做,人家都是亲的,她这个身份杵在跟前反倒要叫那兄弟两尴尬。
时宗跟时勇进门没看见三弟妹,心里当然是松了口气的,之后赶紧找他们娘说话去了。
“娘,爹早上是不是去祭祖了?”
时母头都没抬,随口应道:“对啊。怎么了?”
“爹祭祖怎么不叫我们一起?”
打从时宗跟时勇晓得爹娘回来且已经知道了他们的打算时,心里都是十分忐忑的,一时都不敢上门,只想着能拖一会儿是一会儿。
可是,当他们两个听人说他们爹去找了族里的长辈开了祠堂祭祖的时候,他们这才慌了。
他们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大张旗鼓开祠堂祭祖却没叫他们这个儿子,这可是生平头一回。
爹这是什么意思?
这种关乎祖宗的大事,都不叫他们,不会是不要将他们逐出族里吧?
自来被逐出宗族的人,那可从来都没一个好下场。
两人越想心越焦,时父跟时母还没怎么着呢,倒是自己先把自己吓了个半死,这不,也不敢拖了,立马就上门找爹娘认错来了。
“娘,我们真知道错了,我们也知道很长时间没见你们,想去看看你们而已。要知道你们这么反对我肯定不会这么干的,娘你就别跟我们生气了,你跟爹可不能不要我们。”
时母冷冷地瞧着两人,一言不发。
两人心里更沉。
“爹去哪里了?就是祭祖也该早结束了,爹人呢?”
时母终于开口了:“你爹在跟里正他们商量事情呢!”
时宗身子忽地往后踉跄了一下:“商量大事?以他爹如今的地位,什么大事需要他爹跟族里的长辈、里正他们商量,且还商量地这么久呢?”
时勇后知后觉地也反应过来,整个人眼前一片漆黑,心里头一次生出这般大的惧怕。
及至里正亲自送时父回来,两个儿子哭得跟死了爹娘似的,眼泪稀里哗啦的那叫一个惨,看得时父心里的火一冒三尺高,两个儿子一人给了一脚:
“你们两个给我滚去祠堂跪着去,我不叫起谁也不许起来。”
还当两人要辩解、求情,谁知,两个头一回这般有骨气,二话不说当即就去祠堂跪了,跪的那叫一个虔诚,身子挺得直直的,一点儿巧都不钻。
时父:“???”
“他两个脑子摔了?还是你先前收拾过他们了?”时父黑着脸问老伴。
时母心里猜到两个儿子怕是以为自己要被逐出族里了才这么听话的。因此,她摇头说没有,又问时父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商量建立族学的事情不是儿媳跟他们商量过了吗?怎么又单独留下你、还留了那么久?
说起这个,时父眼里的怒火就退去了,脸上甚至还带了点儿笑意:
“你是不知道,今儿儿媳妇进了祠堂不说,还故意跟着我们一道祭祖,坏了族里定下的规矩,可把族里好几个叔伯还有里正气坏了!”
时母想到这个也想笑了,忍不住说道:“该!”
时父又继续道:
“这不,他们气得狠了,偏儿媳身份高压得他们没办法,且儿媳手里还捏着族学投建的生杀大权,叫里正他们无可奈何。这不就想从我这边入口,私下留我就是趁机告儿媳他爹的黑状、指望咱们给儿媳添堵呢……”
作者有话要说:时迁:今天也是媳妇不在的一天,想她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