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气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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羡慕时母的其实还是偏少,更多的还是羡慕锦欢。
时母好歹是乡下苦日子熬过来的,现在顶多算是苦尽甘来,锦欢呢,人家年纪轻轻就成了诰命夫人。
成了她们仰望的存在。
再想想她这一路,打小在娘家时候就十分得宠,宠的没边了,家里头连地都不舍不得使她扫一下。
每天只要负责漂亮、高兴就行。
嫁到婆家,人都想着亲爹娘宠她,婆家总不能再惯着她了吧?
结果人陪嫁多,腰杆子硬,婆家这边还真就供着。
这也就罢了。
然后呢,乡下婆娘还没当几天,一朝夫荣妻贵,成了她们羡慕的诰命夫人。
人家这命才真真是老天爷亲闺女,一点儿罪没受,好日子专门朝奔着她去的!
***
眼看着信念完了,后头都是分派东西。
赵氏和孙氏两人虽然嫌弃东西少,但是拿的时候那是一点儿不客气。
多是一些吃的,像是点心,蜜饯,干果之类。
时母寄回来的东西都是一式两份,好叫两家平分,只有天子赏的一匹缎子是单单给她闺女时夏的,这个在信上时母还特地给写了。
好些媳妇大娘听说了之后,眼睛都变得十分热切,有几人伸手就要摸上一把稀罕稀罕。
孙氏想也没想嗖的一下就将那匹宫缎抱在怀里,不叫人碰。
笑话,这种好东西再叫人给摸脏了咋整?
人家媳妇大娘摸了个空,心里多少有些不舒服,但是也能理解,东西珍贵嘛!
但是里头有一个特别爱脸面、爱计较的,见孙氏这样觉得失了面子,她脸子就挂了下来,语气咄咄:
“时勇家的,咋的,咱没那命用这个,连摸一把过过瘾都不成?”
孙氏面色悻悻:
“瞧婶子说的,这要是咱自己的东西,您想咋摸就咋摸,我肯定不带多说一句废话的——
可这不是婆婆特地交代给我家小姑子的东西嘛,别给她弄坏了,回来再怨我们当嫂子的!”
赵氏难得聪明了一回,跟着帮腔弟媳妇。
旁边人也跟着劝了几句。
人家搭理都不搭理,冷哼一声走了。
孙氏撇了撇嘴,小声骂了句老虔婆,就将人丢在了脑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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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热闹瞧完了,人也散了。
时宗跟时勇兄弟两被几个堂伯叫去祖坟烧纸,把好消息告知先人。
余下赵氏跟孙氏将京城寄来的东西分开。
两人眼睛一个比一个瞪得大,盯的死紧死紧,生怕不小心叫另一家占了便宜。
只是最后那匹宫缎,妯娌两人谁也舍不得送去给小姑子。
那可是皇上的赏赐,花多少钱都买不到的。
更何况那料子本身质量也好,颜色亮堂,摸起来溜光水滑的。
要能有这么一件料子做的衣裳,那回娘家该多有面子啊!
便是能再裁一块回去给娘家侄女,那侄女的婚嫁都要好很多,嫂子还不得将她们供着?
妯娌两个你看我,我看你,都看出了彼此眼里的贪心,一合计,干脆就一分为二给裁了。
小姑子那都是出嫁的人了,凭什么还想占娘家的便宜?
反正只要她们不说,小姑子在隔壁村里也不晓得这事。
这么一想,赵氏跟孙氏索性一二做二不休,裁了一人一半直接给分走了。
兄弟两烧纸回来,问起那缎子,都说已经给妹妹送去了。
孙氏心眼多些,想到她小姑子在家里时候性子就霸道,万一要是从同村人嘴里听到有她的东西,过来闹咋整?
于是,第二天一大早连早饭都没吃她就直接裁了一小块回娘家去了。
***
事实证明,孙氏她未雨绸缪得很及时。
时夏第二天中午就从村里人口中知晓她娘给她的料子。
就是那天想摸一摸缎子去叫孙氏撅了面子的大娘,人家第二天中午特地跑到邻村走亲戚,“顺带”从时夏婆家门口绕了一圈,说时夏她娘大老远给她送了好东西。
宫里皇上赏出来的缎子。
时夏听了心里那叫一个激动。
连带她婆婆都对时夏态度好了很多,当天都没喊她干活。
可是,在家等了三天也没等到兄嫂把那宫缎送来,时夏心态就有点崩了。
大嫂跟二嫂那可不是什么好相与的人,不会将她东西昧下去了吧?
不能吧?
应该……不能……吧?
心急的不独时夏一个。
时夏她婆婆也心心念念盼着见见人家皇帝赏的宫缎呢,等了三天她心痒的厉害,就拐弯抹角地打听,问她那两对兄嫂怎么回事?
怎么还没送过来呢?
时夏打起精神,笑着应付说他三哥寄过来信件,族里还有亲戚肯定都要上门问的,家里兄嫂这几天估计忙着呢吧!
时夏她婆婆“哦”了一声,没再说了。
到了第四天下半晌,还是没人过来。
时夏彻底捱不住了。
饭都没吃,她换了身新衣裳,想了想又装了几个果子放篮子里提着,跟着她对婆婆打了声招呼,说是娘家村里有人来说她哥嫂叫她回去拿东西。
跟着人就往娘家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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