髭切很熟悉,非常熟悉,毕竟分别也不过是几天,髭切还不至于这么快就忘记。在上泉领地,他和鬼切一起退治的地狱堂的四十八魔神,居然会在这里碰上。
髭切大叫:“鬼切让开。”
髭切手中的刀刃闪着寒光,唰的砍向妖怪,那妖怪刚被鬼切重创此时自然是没有反抗能力,在即将冲出洞穴之时被髭切砍成了两半。
那妖怪怪叫一声,身体瞬间就灰化消失在了光之下。
远远的阿荻便看到了,她兴奋地叫道:“他们干掉那个妖怪了!”
看着妖怪死亡消失,鬼切收了刀走到髭切身边问道:“怎么了吗?”
髭切一脚将那从妖怪手中掉下来的妖刀踢出了洞穴,他似笑非笑的看向抱着孩子和阿荻一起走过来的琵琶丸。
他用刀尖抵着妖刀的一侧刀面,问道:“这就是你的目的?”
琵琶丸一愣,迷茫的问:“我不知您在说什么。”
见琵琶丸的模样不似作假,也只叹口气,扬刀将那妖刀砍断,附在那妖刀之上的妖力瞬间消散,阿荻感觉自己之前被刀吸取的妖力似乎回来了。
琵琶丸怀中孩子突然剧烈的颤抖起来,虽然无法发声,但是时刻注意着的阿荻和髭切都发现了。
他们走上前,琵琶丸一手抱着孩子,一手还拿着一个大叶子充当雨伞,髭切拨开那孩子的襁褓,看到那孩子大张着嘴,没有任何声音但是看动作,似乎是在哭嚎。
“呀?!”阿荻瞪大了眼睛,她看到那个红红的皱巴巴的小东西,竟然长出了耳朵。明明上山前喂奶的时候都还没有的,怎么突然就长出了一双耳朵。
而且是一对正常的,有着皮肤的黄色耳朵,那耳朵微红,随着孩子无声的哭嚎一起颤抖。
髭切无奈的看着这个小东西,伸手将孩子从琵琶丸手中接过。鬼切看到那个孩子健康而正常的耳朵也明白了。
“那个妖刀,是分食了这个婴儿的耳朵?”鬼切蹙着眉,“杀了妖怪,耳朵回来了。为什么只有耳朵?还是说他作为祭品被献祭给了不止一个妖怪?”
“没办法了,这个孩子我们就收养了,你可以放心了。”髭切这话是对着琵琶丸说的。
这个孩子和那妖刀有因果,但是那妖刀却被他斩杀,也就是说因果到了他身上,现在他还是跟那个小东西扯上了关系,不过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谁让那个妖怪占据了他们想要隐居的山中呢。
琵琶丸听到髭切的话心中顿感安心,心想他果然没有来错,便也不再停留,直接告辞离开了下山去了。
阿荻则大叫一声,冲进了原本属于她的洞穴,然后被洞穴里的骸骨恶心的不行,变成了蜘蛛妖身处理她的巢穴。
决定□□,让髭切有些高兴。见鬼切不解的模样,便给鬼切解释:“你还记得那个地狱堂吗?”
鬼切点点头,“和那个地狱堂有关?”
“想必是不止一个供奉的庙,我们当初一起斩杀的地狱堂的魔神,四十八个魔神还是被逃掉了不少,这孩子是被人献祭给了剩余的那些魔神吧。”
虽然这是个有些悲伤的故事,但是鬼切有个疑问,“我记得虽然杀了好多个,但是被跑掉的也不少。那么多妖怪分这一个小婴儿,他们的胃口这么小的吗?”
“你的饭量不是挺大的吗?”
虽然他俩都不一定需要进食,但是也并不会因此不吃饭,相比起髭切,鬼切的饭量十分的大,满满两大碗的米饭与鬼切来说也不过是5分饱,但如果是含有灵力的食物就不一样了。
一个婴儿的大小不可能喂饱那么多的魔神,所以重点不是这个婴儿的大小,而是婴儿的所蕴含的力量。
“‘神之子’”鬼切明白了,那些魔神不仅是觊觎这个孩子的身体,更重要的是神明们赋予在这个“神之子”身上的力量。
“但是那个两个妖怪真的好弱啊。”髭切笑眯眯道,“一个两个都,还不如显出真身跟我们打,魔神附身妖刀身上,没有握刀的人,也不过是个待宰的羔羊。”髭切有些愉悦。
然而为什么人家魔神藏身刀剑之中不显身形,其缘由不就是之前被他们打成了重伤嘛。
妖怪已经杀了,这座山干净了,他们得下山一趟告知村民们,然后就要准备在山上建房子了。两刀虽然不是人,但是都出身贵族,怎么可能跟阿荻一样住在简陋无比的岩洞之中。
鬼切对身后烦恼怎么处理岩洞的阿荻大喊:“我们准备下山回村庄了,阿荻你要留在这里吗?”
阿荻从洞中探出头来,“你们要住山脚下的村子里?”
鬼切摇头,“我们下山,找人帮忙一起建房子。”
阿荻呆了,那她为什么还要在这清理岩洞?
“你们先走,我要跟你们一起!那个孩子也有我的份!”
鬼切有些意外,阿荻竟然要跟他们一起,毕竟之前她还挺讨厌他们的。得到回答,鬼切和髭切便没再管阿荻,抱着孩子径直下山了。
阿荻则从岩洞中出来她有些悲伤的看着她住了好久好久的家,然后将洞外的骸骨都扔进了洞穴,爬到了岩洞的上面,将那个洞穴弄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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