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突然亲他?髭切为什么靠的这么近?上泉信利又是谁?
鬼切的大脑有些转不过弯,髭切那张俊脸依旧贴的很近,仿佛下一秒又会吻上来一般,鬼切推了推髭切,垂下了头,试图遮住自己红透了的脸。
冷静下来想想,髭切生气又不关他的事,他又没有让上泉信利碰到自己,他不仅砍掉了他的脏手还准备鲨了他,只不过被髭切抢先了而已。
这么想的话,自己根本没有做错什么嘛!
鬼切抬头,抓住了髭切的手,十分认真的说:“但是我也没有让他碰到我,如果不是你抢先,我就杀掉他了。所以我没有做错什么。”
髭切一愣,轻笑:“我没有要指责你的意思,我只是生气于那个大名的非分之想而已。”
“那你为什么要亲我?不是惩罚吗?”
“为什么你会觉得亲吻是惩罚?”髭切一时间竟不知道说什么。
在源氏期间,鬼切就有看到,那些偷情的,总会躲在角落里,然后其中一方就对另一个人说着要惩罚他,然后就亲了上去。
“那是因为他们要......”髭切一时间也不知道如何解释,顿了许久才道:“要交心,他们互相爱慕,惩罚什么的,只是一种情趣而已。”
“爱慕?”鬼切愣愣的看着他。
髭切放软了声音,淡金色的眸子中的情感仿佛要将他溺毙,“因为爱慕你,所以我会因为上泉信利的事情而生气吗,所以我才会吻你。”
“我以为我们是挚友......”鬼切讷讷道,他以为他们之间的关系就像是鬼王和茨木一样。
髭切一只手被鬼切擒着,另一只手则绕到了鬼切脑后,压着头鬼切朝自己。鬼切第一时间就反应了过来,但是不知为何他却没有伸手推开髭切。
髭切在鬼切的唇边落下一吻,问道:“挚友之间会做这种事吗?”
鬼切回想了一下茨木和酒吞,“会的吧。”
毕竟他俩几乎时时刻刻都在一起,而且其相处之亲密,都闪瞎了无数次他的眼睛了,只是亲吻而已,说不定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做了无数次呢。
髭切十分无奈:“绝对是你的参照物出了问题吧。”
鬼切推开髭切,和他拉开了距离,鬼切用手背轻轻的蹭了蹭自己的唇,他道:“但是我并不讨厌这种感觉。”
鬼切回头看向髭切,眼神中带着些许迷茫,他问髭切:“这算是,我也爱慕着你吗?”
髭切不说话,只是笑眯眯的着看他,不是那种假笑,而是让鬼切想要上前拥抱他的那种笑。
天色黑沉,厚重的阴云没有放过一丝月光,两人很快就回到了上泉的大名府,远远的就看见点点火光在府邸门前闪烁。
鬼切有些奇怪,他对髭切道:“魔神好像寄生在了大名府的人身上,你杀了那个魔神之后,大名府的人都死了,身体变成了朽木。大名府怎么会还有人呢?”
“去看看就知道了。”
两人十指紧扣,一路上一直都这样。
是之前施粥的那行人,他们点着火把,时不时就有人搬着各种各样的东西从大名府中出来,鬼切甚至看到了他们吃饭时坐在身下的软垫,上面还沾着血。
首领和那个女人看到鬼切和髭切两人,脸上没有一点尴尬,反而十分自然的和他们打招呼。而首领身后——搬东西的人们都十分警惕的盯着他们。
首领很是礼貌的问道:“二位大人,大名府的人已经死光了,你们有何打算吗?”
对于大名府死光了这件事,首领的语气十分平缓,仿佛这并不是什么大事,而对于疑似杀掉了大名府所有人的鬼切和髭切,首领面色也没有任何变化。
鬼切退后一步,已经习惯了髭切来和他们交谈。
髭切看了看那些搬东西的人:“嘛,当然是去其他地方找落脚,你们这是?”
首领打哈哈,从自己胸口的衣襟中取出一个小袋子,可以听到其中金属撞击的叮铃声,他将小袋子放在髭切的手中,“路途遥远,两位大人,路上当心了。”
正好那些搬东西的人也搬的差不多了,首领朝他的手下挥手,然后对两人一笑,就带着一行人浩浩荡荡的离开了,临走前还塞了个火把给他们。
“他们是......偷东西?”鬼切可看的清楚,他们搬走的可都是大名府中的东西,。
两人直接进了大名府,果不其然大名府中的值钱东西都没了,不值钱的也没剩多少,大到贵重的花鸟屏风,小到软垫碗筷,什么都没了,偌大一个大名府现在却连过夜的被褥都找不到一个。
鬼切去庭院砍了些木柴,髭切随便找了个房间,两人便升起了火,依偎在一起,盖着鬼切宽大的和服外衫。
鬼切问起施粥的首领和那些搬东西的人,髭切道:“大概是义贼之类的,这种战乱时代总会有些有武力的人,他们会聚集起来然后抢劫有钱人家。白天他们施粥,怕是在踩点吧。”
“他们是普通人,上泉信利身上有魔神的力量,如果没有我们他们要怎么做?他们抢不过的吧。”
髭切闭上眼睛,“谁知道呢。”
靠着鬼切,髭切似乎很快就陷入的睡眠。
鬼切听着髭切渐渐均匀的呼吸,自己却一点睡意都没有,也不是第一次和髭切一起睡了,只是这次有些不一样。
——他只要一闭眼,之前的画面就出现在眼前,髭切靠近、然后深吻。
鬼切越想越觉得自己浑身燥热,自己在这边身心煎熬,元凶则靠着自己睡的安稳,怎么想怎么不开心。
但是看着髭切的睡颜又不忍心叫醒他,可能是因为和魔神的战斗让人疲倦,纠结着纠结着鬼切也慢慢的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