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希挑了挑眉,正想说话,顾司寒已经抢先道:“你在向谁道歉?”
“我在向梁希道歉……”季雪桐红着眼睛说。
心里气得要死:她站在梁希面前道歉呢,顾司寒是眼瞎吗?
梁希浅浅一笑:“季小姐,你不该直呼我的名字。长幼有序,你应该叫我一声表嫂。”
季雪桐只好说:“表嫂,对不起,是我脸上起了疹子吓坏了,一时情急才误会了你……”
“确实是误会。可是……”梁希顿了一顿,清冷的眉眼微微扬了扬,“我并不打算原谅你。”
季雪桐:…………
这就很尴尬了!
可是,现场没有人帮季雪桐说话。
而陆悦心早已被梁希这种不按常理出牌的套路,给整蒙了!
她愣愣的看着,不知该如何收场。
“季小姐,不是所有的错都能原谅的。”梁希继续说,清冷的声音,没有丝毫感情。
“可我只是不小心,错怪了你,并没有造成什么损失……”季雪桐轻咬下唇,窘迫而委屈。
“那是因为我老公了解我的为人、信任我。要不然可能因为你说的话,已经把我休了。”梁希说。
顾司寒的眼角狠狠一抽。
“还有,这是我第二次来我婆家,你这样无端生事,严重影响了我在公婆心目中的形象。”
季雪桐不说话了。
她所做的一切,不正是为了让梁希在顾家呆不下去吗?
她咬咬牙,问:“那你要我怎么办?”
“我俩单独谈一谈。”梁希说。
季雪桐不知梁希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大家都在这里,梁希总不能对她动粗,于是她同意了:“好。”
两人就在陆悦心的房间谈话,其他人等在走廊。
顾爷爷已是十分不悦。
陆悦心赶紧说:“爷爷,您站累了吧,我扶您去沙发上坐。”
“不用,我这把老骨头,还算硬朗。”顾爷爷说。面对长孙媳妇,他收敛了许多,但依然怒气四溢。
陆悦心心里很不好受。
这五年,她在顾家从未受过一记冷眼。
现在,却因为季雪桐和梁希的争端,平白受了冷眼。
“悦心,没事的,我们在这儿等等。季小姐是客人,不能让她受了委屈。”顾夫人怕长媳伤心,赶紧说。
陆悦心这才好受了点儿,陪着站在走廊上等。
进了房间,梁希就不客气了。
她从裤包里掏出一样东西,问:“季小姐,这个你可还记得?”
这不就是她昨晚扔在垃圾桶里的湿巾吗?季雪桐心里大惊,脸上却装得若无其事,“这是什么?”
“季小姐昨晚才用过的湿巾,今天就不认识了吗?上面可还残留着季小姐你的卸妆水。这独特的香味,真是让人难以忘怀。”梁希冷笑。
季雪桐终于变了脸色:“你到底在说什么?”
“我今天已经问过了,顾家没有人用带香味的湿巾。因为清欢身体弱,呼吸道容易过敏。凡是带香味的化妆品都不会在顾家出现。小姐你的梳妆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