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景丛反应,江次重新俯首,重重含住景丛的唇,一寸一寸碾过厮磨着,江次探出舌尖点在小野猫的唇瓣上,充满暗示意味的“敲”着门。
景丛从身到心都在不可见的颤动,江次给他的这些他都完全无力抵抗,连委屈都忘了。
他慢慢偷偷睁开眼,瞧见江次正近到不能再近的也在看着他。
这一下便是松懈了,江次轻哼着笑得胸腔微微震动,见缝插针的撬开了景丛的嘴,入侵到内里湿热柔软的境地,但动作极尽温柔。
这一吻便有点一发不可收拾的味道,浴室门口到底不是个好地方,江次把人往里面拉。
手一路往下滑去,摸进了景丛的松紧裤腰里。
“还是这样了?”压着嗓子说出来的话在小小的空间里显得格外低哑诱人。
景丛被江次摸过的地方都宛如着了火,现在那一团火正旺盛的烧在下/身。而他的右手被江次拉了过去,也隔着西裤按在了某处。
很热,非常热。是滚烫。
“解开它。”
景丛的思想和动作已经完全不受自己控制,两人的喘息声交融错落在一起,通过狭小的四壁回声,钻入耳中时更加明显强烈。
皮带被松开,扣子被解开,拉链也被拉开。
都是被江次手把手带着给弄开的。
……
天气已经很冷了,尤其在晚上,起风之后,一阵一阵冷风从一直就没关的小窗户灌进来,吹散了一室的热。
江次摸了摸靠在身上的人的腰间,“我关一下窗户,等会吹着凉了。”
景丛让开一点,就被江次搂着往后退,等挪了个地关上窗户,两个人的姿势都没有变化,而且尽管两人的裤子都整理妥帖了,但上身不太规整的衣服却揭露着刚刚发生过的事情。
景丛背靠在窄窄的窗台边,压着窗帘,前头是江次紧挨的身躯,他有些疲累,极度的兴奋过后只剩下空虚的心灵和对什么都兴致缺缺的乏困神经。
他的手也自然而然搭在江次身上,刚刚情迷意乱时不自觉摸过,触感光滑,暗藏肌理。
尽管他全程都处在被动的状态,一直受着某人的指引带领,但现在随便回想回想依旧都让人脸红心跳,也并不是那么兴致缺缺吧。
“洗澡吗?”江次问道。
“嗯。”景丛从鼻腔发出声音。
“那……”江次拈了拈景丛卫衣上的一小根柳絮,“一起洗?”
景丛手垂下,摇头,“不要。”
“为什么不要?”
景丛不说话,视线穿过江次的肩膀上方,看着浴室门口的方向。
江次瞧着他那看似冷冰冰的模样,又是暗喜又是心疼。
那句混话引发的茬儿不是做点不纯洁的事就能混过去的,这毛儿还没捋顺呢。
江次满是疼惜的说:“刚刚那种事,小丛是不是只跟男朋友做的?”
问了无数个问的江老师,这一问又要催出眼前人的眼泪了,看着景丛的眼眶又要变红,江次连忙道:“那句话是我昏了头才说的,你可不能就把那句话记死了。我还只怕你不愿意了……毕竟除了我,你还能去碰见别的人,你的人生跟我是不一样的,还很长很长,还能有很多很多种可能。”他的声音有些轻飘飘的。
“江老师跟你道歉,”江次说,“是我太过分了,那小丛要不要原谅我?”
自从不知不觉突破了最初的防线,江次的表白跟道歉一向也很利落、诚恳。
景丛转眸看他,紧紧抿嘴,最后说道:“……要。”
江次笑起来,重新抱紧了怀里的人。
最后两人还是没一起洗澡,江次替景丛开了暖灯后,就先退出了浴室。走之前还不忘嘱咐:“注意着头,明天就拆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