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地,在全体反世界观派人猿的共同努力下,这些人猿被驱逐到了世界的边缘,一片苦寒地带,但是也有好处,起码实现了基本自治。
在陈惊手下的人猿,他们都带着腕表《指南》,现在《指南》变得有时灵有时不灵,每当绿灯亮起的时候,人猿们都会有一瞬间的惊慌失措。
陈惊亲眼看到一个人猿,头痛欲裂的蹲在地上,抱头嘶吼,“你到底是怎么了?”陈惊问道。
“我没事儿。”那只人猿站起来,只不过眼眶里血丝弥漫,整个额头渗出汗水,猴毛都被拔下来很多。
“你还好吧。”
“掌门,我还好。”
陈惊注视着这个人猿,在他的视野里踉踉跄跄地渐渐远去,陈惊叹息了口气,转身回屋。
后来,在他的宗派里,这种异状的人猿越来越增多,直到三个月后,几乎所有的人猿,都有了这种症状。
“我该去上学了。”
陈惊亲眼看到一个人猿的《指南》上缓缓滚动这行小字,只不过,显示的是红色,陈惊看得出来,这只人猿十分紧张,有些恐惧或者说是害怕。
“我这个年纪应该上学的,而且,现在是十点钟,应该是第二节课刚开始,可是我却不在教室里。”
这只幼小的人猿,肾上腺素狂飙,心跳的速率增大,搀扶着陈惊,趴在裤腿,呜呜大哭起来。
“我好害怕啊,那些老师来找我怎么办?家长来找我怎么办?”
陈惊叹息,这么小的人猿,应该在学校里的,陈惊所在的苦寒地带,也有学校,只不过,不称为学校而是学堂,不颁发毕业证,也不考试,完全打碎了应试教育阶段。
处在这个年龄阶段的小人猿,把学习当作了天,是比吃饭睡觉更大的使命,有一种于性命并驾齐驱的感觉。
“在我这里,你的指南没有用,也不必接受义务教育,想不想学习全看你自己,更不要自责了。”
陈惊拍拍她的额头,安慰道。
后来,有一个《指南》上显示着“年末杀死自己罪讨厌的人猿”的人猿,急匆匆找到了自己,并且慌张地把《指南》上的小字给陈惊看。
“掌门,你看,上面说我过几个月就要杀死最讨厌的人猿了,我该怎么办?”
这只人猿跪拜在陈惊的脚底,扒拉着裤腿,眼神里的慌张,几乎把所有的理智吞噬。
“不必担心,《指南》上的也不一定准。”说完这句话,陈惊就有些发怵,因为7373O的命运,到现在为止,还没有改变,他的干女儿顺利的考上了世界观派,一直为这个宗派做事。
话锋一转。
“这几个月,我就一直陪着你好不好,不要担心了,没事的。”陈惊抱着这只人猿的脑袋,安慰他,他的哭声才渐渐缩小,直至消失。
果然几个月后,债主上门讨债了,这只人猿最讨厌的人猿是他的债主,因为沉迷赌博,这只人猿欠下了不少钱,而这只债主又步步紧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