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阮绿洲就被一阵急促的警笛声吵醒了。
她揉了揉眼睛,看到了华戈站在落地窗前不知道在看什么。
她抓了抓头发,伸了个懒腰,也走了过去。
不远处的海滩那里乌泱泱地围了一群人。
“发生什么了?”
华戈转过头沉沉地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阮绿洲被他这个眼神看的有点心虚,手不自然地摸了下鼻子说:“怎么了?为什么这样看着我?”
华戈收回目光,“没什么。”
楼下喧闹的声音再度引起了阮绿洲的好奇,她莫名感觉有点尴尬,于是收拾了一下,下去围观去了。
原来,之前被华戈扔到海里的那两人被海水冲了回来,他们奄奄一息,且狼狈不堪。
有人以为死人了,于是赶紧报了警。
其实两个人只是累极了,又在海上漂了一天一夜,又困又饿,昏迷了过去。
刚睁开眼睛,看到警察的那一瞬间,两个人大惊失色,想从地上爬起来跑路。
可惜却根本没有力气,也没有机会。
警察看到两个人不正常的表现,例行询问,发现了他们两个居然是背着命案潜逃了很多年的Q·J杀人犯。
阮绿洲突然想起了之前华戈的话。
“他的身上未必没有命案。”
这种事情他都知道!
阮绿洲觉得有点神奇。
出来渡个假,还顺便破了个案子。
她以为他们只是普通的小混混,没想到居然是穷凶极恶的犯罪分子。
现在想来,真是后怕。
因为这个事情波及的……还有另外一件事。
因为那两个罪犯住的酒店和阮绿洲住的是同一家,他们的身份信息并没有上报到公安局,于是警察去调了监控和前台登记系统,发现他们两个冒用了别人的身份证。
由于前台工作人员没有仔细核对人证信息,导致了犯罪分子的遗漏,这个酒店要停业整顿。
于是……阮绿洲和华戈,没地方住了。
她要和别的男人一起挤着睡,可是没一个人愿意收留她,只有华称愿意,可是他还是个病号。
阮绿洲看着他的肩膀,歪了歪头说:“诶?你什么时候受了这么重的伤?”
华称挑了挑秀气的眉毛,“你昨天的事情不记得了?”
阮绿洲摸了摸后脑勺说:“我就记得让你们喝酒,你们都不喝,然后……”
她仔细回想了一下,脑海里突然蹦出好多个她不记得的画面,“天啊!卧槽,这是谁的记忆!啊啊啊啊啊啊我干了什么!”
阮绿洲在原地来回踱步,仿佛热锅上的蚂蚁,她疯狂地揪着头发,“这不可能,我酒品这么差的吗?”
她突然抬起头去看华戈,华戈正面无表情地看着她的暴走,然后点了点头。
“……”阮绿洲本来只记起来她抓他xx的事,看着他那个表情,突然又想起了在小树林里的事情。
她的脸慢慢的开始发热,一抹瑰丽的红从脸颊直接红到了耳朵根。
“绿洲害羞了?”商臾笑嘻嘻地揶揄道,“看来都想起来了。”
“啊啊啊啊不听不听,王八念经!”阮绿洲抛下他们撒丫子就跑。
她一头扎进海里,泡了半天,才终于让脸上的热度降了下来。
虽然她之前谈了好几个男朋友,但是都纯洁的堪比柏拉图。
虽然一直想要体验一下成年人的快乐,终究也没有什么机会。
华称因为肩膀上的伤没有办法下水,于是就在沙滩上晒太阳。
阮绿洲玩了一会儿觉得口渴,于是上岸去喝果汁,可是她刚才买的果汁已经变成温热的了,于是跑到华戈旁边,想要表现一下自己对昨天的事情一点都不在乎,于是理直气壮地递给他说:“给我弄凉。”
华戈接过她手里的果汁,在手里握了一下,本来已经变得温热的杯壁上瞬间凝结了一层水珠。
夏天有这么个玩意儿在身边,也太爽了,随身空调哈哈哈。
她想淡化昨天的事情,表现出问心无愧的样子,可是华戈根本不给她机会。
他将水杯递给她,在她伸手去接的时候,突然用另一只手握住了她的手腕。
“啊——”阮绿洲猝不及防被拉到了他的怀里。
“你你你干什么!”
“报酬。”他说着,将手里的那杯果汁往台面上一放,然后按住她的后脑勺,向他的脸前逼近。
阮绿洲慌忙用手撑住他的胸膛,“报仇?为什么要找我报仇,我怎么你了,不就让你当了一下冰箱吗?至于吗你!”
华戈挑了挑眉毛,思索了片刻才明白过来两人说的不是一个事,不过他没有多做解释,反而顺着她的话往下说了。
“只是冰箱的问题吗?你昨天怎么对我不记得了吗?”
阮绿洲嘟了嘟嘴,瞪着他说:“哇,你真的好小心眼啊,我虽然摸了你,但是你后来不是亲回来了吗?而且你还打了我的屁股!”
“你觉得你那能叫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