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确实动手了,一拳挥向了华戈的脸。
华戈微微侧头,抬手握住了他的拳头,然后向下一折,华称的手顿时以一种怪异的弧度垂了下来。
但是他只是微微皱了一下眉,又抬起另一只手执着地想要去打华戈。
华戈耐心耗尽,将他的胳膊反手一拧用力一推甩到了地上。
华称想站起来,可是被华戈用脚踩着肩膀定在了地上。
阮绿洲在后面的躺椅上眯了一会儿,夜深了以后,海风吹得她有点冷,于是睁开眼睛试图寻找暖和的地方。
可是一睁开眼睛就看到两个人在打架,于是赶紧冲了过去。
大家都没有注意到她,等商臾发现她冲过来的时候刚要说“小心”,阮绿洲就进到了罩子里面。
男人们脸上露出惊异之色,而阮绿洲只是感觉到一层软软的胶质一样的东西包围了她,然后豁然开朗。
“我警告你,再有下次,我绝对不会轻饶你。”
她进来的时候刚好听到了华戈这句话。
华称嘴角挂着血,银色的发丝凌乱地散布在他的额头,嘴角的血液向下流淌,挂在他尖尖的下颌,看起来易碎、脆弱。
看到阮绿洲进来,又换上了一副笑眯眯地表情,“看到了吗?这个男人有多恐怖,离他远点啊,小绿洲。”
阮绿洲走过去拉了拉华戈的胳膊说:“你们怎么了?不要打架呀。”
华戈转过头来,脸上还带着未尽数褪去的厉色,阮绿洲被他的表情吓到了,手像触电一般缩了回去。
对于她怎么会进来,华戈猜想可能还是圣物的原因,不过他并没有表现出来。
整理了一下脸上的表情,他将脚从华称的肩膀上挪开,随手一挥,透明的罩子瞬间消失。
男人们赶紧围了过来,将倒在地上的华称扶了起来。
华戈抬手去拉阮绿洲的手,准备带她回去,可是阮绿洲像看什么可怕的生物一样看着他,下意识地向后躲了一下。
华戈的手落了个空,他僵了一下,然后收回了手。
“你不回去吗?”他的声音无悲无喜,却带着令人胆寒的威压。
阮绿洲有些害怕,本来喝醉酒的她就格外坦诚,此时害怕地躲在了商臾的背后说:“我……我一会儿……自己回去。”
华戈定定地看了她一眼,并没有说什么,转身离开了。
他的脚步踩在沙滩上,发出轻微的响动,孤高的身影逐渐消失在她的视线。
商臾叹了口气。
华称则笑了。
笑得时候带动了肩膀上的伤口,他“嘶”了一声。
阮绿洲担忧道:“你没事吧?为什么要打架呢?”
华称苦了苦脸说:“有事啊,我这半个肩膀的骨头都被他踩碎了。”
阮绿洲吓了一跳,过去看了看,发现他说的居然是真的。
“他怎么会下那么重的手?”
“他一直都是这种冷血残酷的人啊。”华称还不遗余力地说着华戈的坏话。
“才不是呢!”商臾辩解道,“你到底说了什么,让他生这么大气。”
华称无所谓地说:“是他自己不仁不义,怪不了别人。”
阮绿洲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你伤怎么办?”
商臾说:“没事的,我们的修复能力很强的,明天就好了。”
“真的吗?”
“嗯嗯,别担心。”
今天发生了这么多事,闹得格外不愉快。
烧烤也没心情吃了,大家草草收拾了一下就准备回去了。
假期的第一天,就以这样的方式结束了,阮绿洲在心里叹了口气。
她站在自己住的酒店门口,踌躇着不敢进去。
华戈那个狠厉血腥的眼神还深深地印在她的脑海里。
她在酒店大厅的沙发上靠着,准备缓一下再上去,可是这么一靠,眼皮就开始打架。
华戈看了看时间,一直没有等到阮绿洲回来,于是下楼准备去找她。
他一眼就看到了倒在沙发上的小女人。
栗棕色的卷发撒在她的脸颊上,让她看起来安静又平和。
他弯下腰,将她从沙发上抱起来,走进了电梯。
阮绿洲突然被惊醒,看到男人面无表情的脸,吓了一跳。
她挣扎着想要下来,可是被华戈困在胸口动弹不得。
“你……快放我下来……”
“如果你继续这样闹的话,我不介意在电梯里继续做之前树林里未完成的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