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看着父亲如此,眼里流出眼泪,嘴巴张开大叫,却没有发出声音。
“说,给你们一分钟,再不告诉我,全都吊起来抽。”
这些人就是奴隶罢了,虽然国家不允许有奴隶存在,但只不过换一种方式罢了。
几个打手上前,手里拿着绳子,虎视眈眈。
佃户都怕了,他们早就被打怕了,也不敢逃,只能忍受。全都将自家孩子拉到一边,全家老大指着一个小孩。
现在的制度是一家只能有生一个,也就是一家人里只能有一个小孩。但他们又活得长,哪怕苦力劳动太多太大也活得很久,也就是说,全家人,父母,祖父母,曾祖父母,甚至还有曾曾祖都在责骂。
他们一代代人被压迫惯了,都是地主一家的佃户,也可以说是奴隶,平时就受够气,现在竟然出了这档子事。
孩子们在哭泣,总算说出了实情。
“胡说,我已经将周围都找了一边,河边哪有我儿的尸体,甚至连血都没有。可别说尸体被河水冲走了。”地主怒骂。
“就是死在河边上了。”有小孩小声嘀咕。
但他立马被打在地上,脸上红肿,打他的是他父亲。“别胡说。”
“竟然如此,你们带我去看。如果没有,我就把你们吊起来,挂七天。”地主喊道。
一群人往河边走去,村庄里也就不剩下多少人了,怨鬼见时机成熟,大摇大摆进入村子,凭着感觉在村庄里寻找。
有无法行动的老人躺在床上,他们行动迟缓,虽然气血不足,但蚊子再小也是肉,积少成多。
村庄里走了很多人,显得寂静,只有时不时传出老人的咳嗽声。
但不久之后,整个村庄彻底寂静,没有任何声音。怨鬼多出了许多骷髅傀儡。
不久,人群湿漉漉的回来,他们下水捞了一圈,找了一圈,依旧没有任何发现,甚至没有血迹。
但他们下水一次后,也都稍微冷静,再次来到村子里。
“你们说,他死了,为什么死了?是不是你们杀死的。”地主声音传遍整个村子。
“不是我们。他……就突然死了,河里满是血。我们也不知道。”
地主想了想,心里气恼,但也稍微平静,知道现在的自己是无论如何也无法想清楚的,需要冷静。
杀这些贱民一个人可以,两个也可以,但现在太多了。杀大人可以,打小孩可以,但不能真的杀,他们会造反。
便让人各自回家去,等过一晚再过来,到时一定要弄清楚。
天色已晚,今晚月黑风高,虫蛙不鸣。
他们回到家中,老人没有声音,或许睡了吧,便不去打扰。
大骂着孩子,用鞭条打着,骂骂咧咧,总算安静下来。
但怨鬼却开始活跃起来,一声令下,活骷髅们运动起来,拿起家中的刀,慢慢走到家人身边。
漆黑的屋子,基本看不见任何东西,就是有人站在床边也只能隐约察觉,但没有反应。今天太累了,每天都累,但今天有些不一样。
刀没有反光,没有光线,只听见一道道响声,天太暗,只有黑色,看不见其他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