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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7、番外(1 / 2)


番外

一、求亲

九月十六,明教攻破大都,建立新朝,取国号为“明”,时任明教教主的杨逍却以“年事渐长,精力不济”为由,推拒了九五之位,转而由其长子杨清晏登基为帝,顾惜朝、沈浪、徐达、常遇春等一众开国功臣各赐予公爵之位,任朝廷要职,明教被封为国教,而同样在讨伐元廷中立下了汗马功劳的张无忌因立志继承武当掌门之位,统合武林,因而婉拒了朝廷的封赏。

……

转眼间年关已近,在忙忙碌碌了几个月之后,大明朝终于渡过初期最艰难的时候,各部门有序运作,一应事务渐渐走上正轨。

近几年众人南征北战,日子过得都不安稳,难得如今天下初定,又是新朝建立后第一个新年,意义极为不同,为了让满朝文武能够尽情地过一个好年,杨清晏在距离除夕还有十日的时候便宣布封笔封印,待年后再起印。

今时不同往日,杨清晏如今已是九五之尊,除夕夜为了联络群臣,需在宫中大摆宫宴,留给他与家人团聚的时间并不多,因此在封印之后,他便与顾惜朝、沈浪一起马不停蹄地赶回了光明顶。

出于种种考量,杨逍和丁敏君在帮助他稳定局势之后并没有留在宫中,而是回到了昆仑山的总坛。

杨清晏很清楚父亲执意退守光明顶的原因,明眼人都看得到,父亲仍旧年富力强,并非如同他自己所说的那般“精力不济,无法胜任天子之位”,那只是一个为了将尊位推让给他的借口罢了。

只不过一朝天子一朝臣,纵使他们父子间仍旧与往日并无两样,但人心难测,保不齐朝中有人会有什么别的想法,因此父亲索性釜底抽薪,远离朝政,直接断绝了各种可能。

这些都是为了能够让他坐稳这个位置。

想起父亲离开前跟他说的,西域如今局势不明,又有大批蒙古残军逃往了那里,往后余生,他这个当爹的就替他守好那处关口,绝不让人踏足半步。

思及此,杨清晏不由得勾起了唇角,望着远处云雾缭绕的高山,心中归家之情更切,忍不住用力一夹马腹,催促马儿加快速度。

……

这边厢杨清晏等人正快马加鞭赶来,那边光明顶上的气氛却有些紧绷,只因在这阖家团圆的大好日子,却有一个杨逍眼中的不速之客前来拜访。

杨逍面无表情地站在上首,看着系了大红绸带的箱子像是流水一般被从殿外抬了进来,冷声问道:“玉教主这是何意?”

“杨教主。”一身玄色华服的西门无决站在下首,朝他拱了拱手,笑着说道:“在下此次是以万梅山庄前任庄主的身份,特为我儿西门吹雪前来向令爱求亲的。”

杨逍目光凌厉地看着他,未置一词。

西门无决继续言辞恳切道:“孩子们两情相悦,我们为人父母的,自然要成全他们,不是吗?”

“哦?”杨逍冷笑了一声,道:“我倒是不知道万梅山庄的西门庄主何时有了一个身为西方罗刹教教主的父亲了,还能替他前来提亲?”说到这里,他顿了顿,故意反问道:“他本人知道吗?”

西门无决闻言神色微微一僵,面上的笑意淡了几分:“杨教主此言差矣,不知道不代表不存在,在下是他的父亲,这是毋庸置疑的事实,自然有资格替他前来提亲。”

杨逍一步一步从石阶上走下来,慢慢逼近他,说出来的话也愈加不留情面:“玉教主既然有这个资格,那为何不带着你那好儿子亲自前来?还是说——”

没等他说完,玉罗刹也敛下了脸色,沉声道:“杨教主,得饶人处且饶人……”

杨逍再次冷笑一声:“呵。”随后垂下眼帘慢条斯理地卷起了衣袖。

西门无决心领神会,同样卷起了衣袖。

丁敏君全程看在眼里,咽下口中那瓣橘子,轻咳了一声对他们淡淡道:“要打出去打,别把我辛苦布置好的地方弄坏了。”

两人闻言对视一眼,又看了看大殿中充满年味儿的装饰,一言不发地同时飞身掠了出去。

……

杨清晏、顾惜朝、沈浪三人还没到达山顶,远远地便看到了总坛大殿之前的广场上好一片飞沙走石,轰隆声不绝,似是有谁在大力拆迁。

兄弟三个立时变了脸色,惊疑不定地互相看了看,还以为光明顶上出现了什么变故,急忙弃了坐骑,使出轻功用最快的速度赶了上去,到了那里,才看到动手的竟然是杨逍和另一个形容陌生的男子。

广场正中央,一黑一白两条人影正打得昏天暗地,两人内力同样深厚,武功同样高强,路数同样诡谲,一时之间谁都奈何不了谁,倒是广场上充满异域风格的地砖和立柱遭了殃,早已破的破,断的断。

三兄弟不敢轻易介入二人的打斗,眼见着丁敏君立在不远处的台阶上正闲闲地嗑着瓜子,连忙绕着圈子避开中心的风波跑了过去。

在看清楚状况后,他们心下没了着急,倒是极为不解,跑得最快的杨清晏在娘亲身旁站定,出声问道:“娘,这是怎么回事?”

丁敏君没有先回答,而是看着风尘仆仆的三人惊喜地说道:“你们回来啦?”接着很是嘘寒问暖了一番,而后才轻描淡写地说道:“哦,没什么,西门吹雪的父亲来给儿子向你们妹妹提亲来着,不过你爹不乐意,两人就打起来了……问题不大,他们打累了就会收手,且看着吧。”

听到另一个穿黑衣的人是西门吹雪的父亲,对于长辈之间的纠葛稍微知道一二的杨清晏和沈浪抽了抽嘴角,觉得自己大概也许可能知道爹爹/义父会和对方打起来的原因了。

不一定……是因为不满意西门吹雪当女婿……吧……

两人隐晦地看了眼毫无自觉的丁敏君,面上流露出些许一言难尽的神色。

对此一无所知的顾惜朝敏锐地察觉到了师兄弟两个的异样,俊眉微挑,用口型问他们:“到底是怎么回事?”

杨清晏目光闪烁,避而不答。沈浪躲不过,不着痕迹地朝义母努了努嘴,有种说长辈是非的愧疚。

顾惜朝立刻领会到了其中的意思,明智地保持了沉默。

怎么说呢,师父师母曾经也是年轻过的……

……

杨逍和西门无决足足打了两个时辰,直到日落西山,丁敏君喊他们吃饭的时候才同时收手,纵身向后跃开,双手负在身后一左一右分立两边,微微轻喘。

一阵眼神厮杀过后,也不知道这两人达成了什么共识,竟然能够平静地坐在同一桌上吃饭了。

丁敏君柳眉轻扬,也没有多问,用公筷分别为两人夹了菜。

……

半年后,杨清韶以长公主之尊下嫁万梅山庄,成亲当日新皇及诸位国公亲自送嫁,红妆万里,轰动了整个天下。

二、顾惜朝

杨清韶出嫁之后,丁敏君像是终于记起了哥仨里面除了早早定下婚约的沈浪,还有两个至今没有动静的,于是操心起杨清晏和顾惜朝的终身大事来,特别是如今已经有二十七八的顾惜朝,催得更是频繁。顾惜朝苦不堪言,在听闻边境有蒙古残军出没后,立刻借口探查前朝余孽领了圣旨,远遁大漠。

大漠中黄沙漫漫,顾惜朝带着手下神机营三百余名从属,乔装成过路的商队,顶着风沙赶了好几天路,终于看到了一处可以供人歇脚的小店。店面又破又旧,名字倒起的挺好,叫做“旗亭酒肆”,可惜酒肆太小,容不下他们那么多人,他便索性也没有进去,而是就地支起营帐,使人前去问店家买些酒菜饮水。

没过一会儿,进入酒肆的下属便领人端着酒菜走了过来,顾惜朝抬头看去,不由得微微一愣,那个端着酒菜过来的男子器宇轩昂,吐息深慢,脚下步子稳而轻,腰间还别着一把长剑,绝不可能是一个破旧酒肆的小厮。

他顿了顿,起身问道:“不知阁下尊姓大名?”

来人并没有掩饰的意思,放下酒菜大大方方地拱手道:“在下戚少商。”

“九现神龙戚少商?”顾惜朝微微挑眉,拱手还礼道:“久仰大名,幸会。”

“好说。”戚少商爽朗地笑了笑,问道:“不知公子高姓?”

顾惜朝道:“在下顾惜朝。”

对于连云寨大当家、江湖人称“九现神龙”的戚少商他早已有所耳闻,不仅武艺高强,且心怀大义,在元末起义的大潮中一直带着连云寨据守在边境自发抗击元军,且在明朝建立后并未向朝廷请功,可见淡泊名利。

这是一个难得的人才,若能说服他为朝廷出力就再好不过了。

顾惜朝的心中不由得起了招揽之意,因而主动开口请他留了下来一同喝酒。

戚少商欣然应允。

两人脾性相投,真可谓一见如故,几杯酒水下肚之后已成了莫逆之交,谈天论地,好不快活。趁着酒兴,顾惜朝还取出了一把胡琴,拨弦弹了一曲,曲音豪迈,至高潮处,戚少商倏然起身,拔剑出鞘,随性舞起剑来。

三天之后,连云寨其他几位当家找到旗亭酒肆,来接戚少商回去。戚少商顺势邀请顾惜朝前去做客,他考虑了片刻,思及招揽之事,于是欣然同意,带着三百下属随他们一同前往。

到了连云寨,顾惜朝在接风宴上跟戚少商表露了身份,后者听到后脸上并无多少意外的神色,显然早已有所猜测,又知道了他此行的目的是为清剿蒙古残军,因着连云寨同样在追击这伙人,因此戚少商丝毫没有藏私,一一据实以告。

双方一拍即合,当即决定共同消灭这股残军。

经过大半个月彻底的摸排,在近乎将大漠每一寸黄沙都翻搅过来后,他们终于确定了元兵残军藏身的地方。

大漠深处一处被风沙侵蚀地极为严重的古城中,藏匿了将近两千的蒙古残部。

顾惜朝带着后续的五千兵马,戚少商带着连云寨全部弟兄,打算将这处古城团团围住,谁知道却有人比他们动作更快,在他们刚刚到达此地的时候,城中已是尸横遍野,鲜血裹挟着黄沙,没有剩下一个活口。

顾惜朝似有所觉,忽然勒紧缰绳朝远处望去,只见高高的沙丘上,有一个穿着白色斗篷的身影正坐在马背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那人的脸上覆了一个银色的防沙面具,看不清楚容貌,但顾惜朝却不知怎的有种强烈的直觉,那个人就是曾经的太平王世子,宫九。

沙丘上的人很快骑着马消失在茫茫的大漠中,顾惜朝收回视线,吩咐下属进入古城中收拾残局,戚少商驱使马儿靠近他,看着他若有所思的神情随口问道:“怎么了?”

顾惜朝回过神来,轻轻摇了摇头,只道没什么。

看他似乎不想多说的意思,戚少商也没有多问。

片刻后,顾惜朝转过头来,嘴角噙着一抹笑意,出口的语气却很郑重:“如今朝中人才尚缺,圣上求贤若渴,不知戚兄及连云寨上下可有意愿为圣上效力?”

戚少商微微挑眉,直视着他的双眼似在分辨真假,而后垂眸沉吟半晌,才抬起眼来笑着推拒道:“顾兄的好意在下心领了,可惜愚兄不喜官场,只能……”

“戚兄先别忙着拒绝。”顾惜朝抬起手来打断他的话,说道:“想必戚兄也知道,当今圣上出自明教,现如今朝廷上多数开国功臣都曾是明教中人,江湖豪杰,就算如今圣上荣登大宝,亦不打算放松对于江湖的管辖,但由官府来做这件事现如今显然并不合适,所以便需要江湖中人来担当此任。”顿了顿,他继续道:“因此,圣上在京师创立了‘金风细雨楼’,如今楼主一位尚缺,亟待有识之士胜任。”

戚少商在他将此等机密如实以告后,便知道自己决计是逃不过了,不由得长叹了一声,苦笑道:“顾兄啊顾兄,你可真的是……”

剩下的话他没有说完,顾惜朝却听懂了他的未竟之意,朝他心照不宣地笑了笑。

恰在此时,完成任务的山佐天音前来复命,顾惜朝朝他点点头,而后带着五千兵马与戚少商一同回到了连云寨,暂且驻扎在那里,只等择日返回京城。

三、沈浪

自从杨清晏登基为帝后,当初他使计坑来的青衣楼便被归入了沈浪手下的军机处,军机处作为朝廷的耳目,遍布整个天下,这次沈浪亲自出动前往边疆,乃是因为手下来报,说边疆的楼兰古城遗址上不知何时另起了一座城池,名曰“快活城”,城主姓柴,野心颇大,自号“快活王”,在边疆以重金召集恶徒为党羽,而今势力已渐渐扩张,大有割据一方的意思。

一目十行迅速看完手中的情报后,沈浪轻嗤一声,将信纸递给了身旁的顾惜朝。

他在带着人赶赴边疆的途中遇到了正好路过的顾惜朝,便索性将两支队伍整合到了一处,打算一齐将这个所谓的“快活王”清剿了。

如今新朝初立,各方动乱未完全扫平,他们怎么可能容忍有人在他们辛辛苦苦打下来的疆土中自立为王?

沈浪此行带了一万人过来,加上顾惜朝的五千人,足足一万五千人,更别说其中还有诸如戚少商之类的武林高手,清剿一群被金银聚集起来的亡命之徒,足够了。

两人带着一万五千人的队伍兵临城下,沈浪遥遥望着城墙上那面招摇的龙纹旗,懒懒地勾了勾唇角,伸手从副将掌上取过一张乌金长弓,搭上特制铁箭,引臂将弓弦拉满,随后骤然松手,只听“嗡”的一声弦响,箭支便如同流星一般疾飞出去,重重地钉在了城头的旗杆上,旗杆在强劲的力道下顿时应声炸开,变得四分五裂,轰隆倒下,而那面招摇的龙旗,没了旗杆的支撑后晃晃悠悠地飘下城墙,被自快活城内疾驰而出的铁甲骑兵踩进了泥沙中。

顾惜朝已带着兵马迎了上去应战,沈浪却有些反常地骑在旋风身上仍停留在原地,他身后的下属极有默契地从他两旁结队掠过,没有惊扰到他分毫。

他暂停不动,是因为他认出了立在城墙上督战的那个人是谁。

快活王?快活王!

呵,竟然就是他的那个大仇人柴玉关!

沈浪眼中的慵懒之意渐渐消退,手中的家传宝剑一寸寸出鞘。

这柄剑是他父亲生前惯用的武器,本遗失在了沈府的灭门之夜,后来义父寻了回来,在他及冠的时候亲手交还给了他。

而今日,他将用这把剑杀了柴玉关,为家人报仇。

沈浪剑眉微紧,忽然反手用剑身不轻不重地抽在了旋风的屁股上,这匹颇有灵性的骏马与主人心意相通,登时扬起前蹄长嘶一声,毫不留情地踢开试图逼近过来的敌人,如同它的名字那般一阵风似的掠了出去,在距离城墙丈余地方又骤然停下,与此同时,骑在它背上的沈浪顺势飞身而起,足下运起从张无忌处学得的武当梯云纵,踩着城砖的缝隙,整个人犹如游龙一般攀援而上,底下的顾惜朝在发现他的举动后二话不说,双手齐出将所有神哭小斧掷出去为他掠阵,两人从小一同长大,彼此之间的默契自然非常人可及,不过片刻,沈浪便已翻身跃上城头。

原本站在城墙上督战的柴玉关见状终于变了脸色,下意识地向后退去,两旁的护卫急忙大喝一声“保护王爷”,纷纷持刀挡在了他的身前。

沈浪轻轻挑眉,他发现柴玉关脚步虚浮,面上须发已经灰白,这绝不是一个武功高强之人该有的模样,思及义父曾说过废了对方一半的武功,现在看来,义父当时下手够重,以至于这么多年过去了,柴玉关非但没能恢复实力,甚至还留下了无法治愈的暗伤。

这可真是……大快人心。

沈浪目光微沉,手中的长剑扬起,在沙漠毒辣的日头下闪烁着刺眼的锋芒,忽而一道白光乍起,对面打头的两个护卫还没反应过来,便觉得喉间一凉,猛地轰然倒地,大睁的眼中尚残留着未及收回的惊愕。

沈天君自创的天绝三式本就是以迅疾如电的剑招名震江湖的,如今沈浪更是青出于蓝,以至于在他出手的时候,对方还没来得及反应,便已经死在了他的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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