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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道歉(1 / 2)


回到宿舍,常莜脑子里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了一个金发女人的形象,明亮的金色,波浪般的长发,明明只是一个短暂的、都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对上了的对视,居然就这样在脑海中留下深刻的记忆,就像是原本就刻在记忆深处,只是被拂去一层因为久不见天日而覆起的灰尘一般自然。

[不不不,是今天的糟心事太多了,才让我总是忍不住想起她吧,毕竟......]

那是一个几乎无视性别、无视国界的审美差异的美人。

[咦?]

后知后觉地发现宿舍里,明亮的灯光正从房门上方的小窗口隐隐透出,常莜第一反应是自己出门的时候忘记关灯了,可仔细一想,自己早上起床的时候分明都没有开灯,又哪来忘记的说法呢。

这么说来......

“哦?......啊,你好啊。”

打开门,披散着头发的女生正坐在椅子上,手里拿着梳子打理自己刚刚洗过,还在湿漉漉滴水的长发,桌面上放着一副叠起的眼镜,以及一个正闪烁着画面的平板,隐隐可以听见一些声音,不大,有些像韩语。

门被常莜打开的时候,女生看向门外,一张算不得十分美丽,但可爱异常的脸落入常莜眼中,看见她进来的时候,女生先是有些惊讶的愣了一下,随即似乎是反应过来了,对常莜露出一个友善的微笑。

“我叫舒悸,舒服的舒,悸动的悸,一号床,你是之前就来了的四号床吧?我之前还在想,谁来得这么早呢。”

名为舒悸的女生过于熟稔的说话方式让常莜有些不适。并不是不喜欢,只是不习惯。

积压了太多的压力,让常莜的脸上很难像普通人那样露出丰富多彩的表情,并不是刻意的让自己看起来冷酷、做出扑克脸,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面无表情]成了她最自然的神态。

“你叫什么名字啊?”许是见自己说了那么多,对方却没有一句回应,舒悸的脸红了红,意识到自己似乎是太自然熟了点,有些不好意思的结束了自己滔滔不绝的话。

“常莜,平常的常,莜的话......悠闲的悠换成草字头。”如果卖弄文采一点,倒是可以引用“荷莜隐耕艺”这样的诗句来进行说明,不过......有点傻。

“常莜......”舒悸的手指在桌面上比划了一番,“这名字写起来真好看!”

常莜不知道该回她什么,只能装作没有听见,从柜子里翻找换洗衣物准备洗澡。

“哎,对了,你是几号来的啊?我以为我今天来已经够早了呢。”舒悸好奇地问道。

“嗯?啊......26号。就早了几天。”

有名大学的开学时间是9月10日,此前还有一个大二学生的军训,从8月26日开始,到9月9日结束,为期半个月。因此宿舍也是从20号之后可以入住,而新生则是要再26日之后才能办理。

从这个角度来说,她们到的都挺早。

只不过舒悸是为了提早感受一下大学生活,而常莜则是为了尽可能的不给院长女士添乱。

从有记忆以来,常莜就在孤儿院里,记住的第一张脸是亲切和蔼的院长女士,交到的第一个朋友是在她四岁的时候被有钱人家领养走的小哥哥,虽然现在已经想不起名字了。

小学初中高中,常莜都是尽可能的不给院长女士添麻烦,因此,上了大学她就彻底从孤儿院搬出来了。其实高中的时候她就这么想了,只是没有成年很多事情都很麻烦,也处理不好,只能在院长女士的劝说下一直搁置。

“26号?!”舒悸震惊地瞪大了眼睛,里面闪烁着某种常莜理解不了的光芒,“这么说的话,你在这边已经都走过了吧!”

看着对方期待的眼神,常莜有些尴尬,嘴唇不自然地抖动着,纠结着如何让对方理解自己现在的状况,在尽可能短的述说中。

“嗯......啊......其实......”

“那么,我们明天去走走吧?我想去盈坛大厦看看,我刚刚查过,这边过去走二十分钟就到了!”

“不行!”拒绝的话脱口而出,说完了才在舒悸疑惑不解,还带着淡淡受伤的表情中,意识到自己的拒绝说的实在太过坚定、果决,就好像和她逛街是一件多么令人难受的事情一样,常莜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解释,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抱歉......我总是这样自说自话,让你感到困扰了吧?”

“......没有。”常莜抿了抿嘴唇,感觉情况复杂了起来。

每当这种时候,她就觉得要是一个人住就好了,要说起来,她还是蛮享受孤独的。

大概。

“我没有时间。”常莜在舒悸低落伤神的表情中这么解释,想了想又加了一句,“我要去打工。”

“打工?!”舒悸兴致又上来了,眼睛里的黯然早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名为兴奋的情绪,又带了些许说不清的新奇感,“是去做家教吗?有意思吗?你什么时候去打工啊?我可以去看看嘛?”

常莜:“......你头发不吹吗?”

“啊啊啊,我忘了!”

看着舒悸手忙脚乱插插头,找梳子,吹头发的全过程,常莜长长的舒了口气。

[感觉比高中时候不好过多了呢......]

......

9月2日,早晨6:20——

常莜准时从床上起来,继续前一天的作息习惯,从穿衣到洗漱,整个过程就像是被输入了程序后严格执行的机器做出来的。

“唔......”

从最里面靠左的床帘里,传出一个细微的呻.吟,常莜擦脸的动作顿了顿,这才想起这个在昨天还“只属于”自己的空间已经被一种名为“室友”的生物侵略了。

常莜动作如常地将毛巾挂在墙上,走出洗手间,看着从床帘里探出的那颗脑袋,莫名想到了小时候在孤儿院听姐姐们讲的恐怖故事,诸如“夜挂人头”“鬼娃娃”,似乎都有涉及到这样的场景。

“抱歉,我吵醒你了。”常莜如此说道。虽然是抱歉的话,语气中却并没有半分歉意,宛如输入了代码后应该执行的程序,是一种理所应当的语气。

“唔,没有......”床帘里又伸出一只手来,在眼睛上揉了揉,而后,像是想起什么般,那颗脑袋缩了回去。

常莜以为室友这是又睡了,却没想到,大概几秒钟后,传出一声细弱的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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