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摇摇头,挥挥手示意秘书去忙。
待秘书离开,他想了想,打出了一个电话。
电话那头,比他略小一点的昔年战友,爽朗地打趣:“似乎二十年前的事卷土重来了哦,忙死了吧?怕不怕呀?”
他轻蔑地笑了笑,说:“都二十年了,他们还是这种老手段,而我们早就今非昔比。”
“看你是信心满满。”老友说。
“那你呢?我感觉这次不简单。”他将担忧说了。
“这啊,多谢。不过,我这边有没有动向,那就不能说了。”老友哈哈笑。
“听到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他真的松了一口气。
“哈哈,好好应对,这一次,咱们昔年并肩作战的老友,又要并肩作战了。不过,你跟钱打交道太久,你还行不行啊?”爽朗的老友依旧哈哈笑着。
“时刻准备着,怎能不行?”他朗声说。
老友喊了一声“好”,两人默然无声。
他看着窗外,五月的京城,有漫天的星斗。
他,心如大海,宁静的大海。
而远在西南锦城,树木掩映的锦绣路某大楼内,灯火通明。
整座大楼的防护级别已达到最高,大楼启用宁远最新监测系统,确保一粒尘埃的动静都会被完美监控。
就在半小时前,正在主持分析宁远事件的叶老爷子怒了。
因为会议进行过程中,宁远的江老九居然喊暂停,理由是他老婆发视频查岗来了。
本来很严肃认真的会议,大家都在积极想对策,他倒好,懒懒的一句话,整个会场死一般寂静,齐刷刷地看向江瑜。
空气似乎凝固了,气氛一度很尴尬。
当然,江九少是唯一不尴尬的人。
他由于腿伤,本身就坐姿不雅,这会儿,他对大家说完“媳妇查岗”后,就开始旁若无人地跟电话那端的所谓媳妇聊天了。
几位老爷子的脸沉得跟锅底似的,不好作声,只齐刷刷地看向江瑜的爷爷。
江老爷子只能抹一抹汗,看向旁若无人、神情微笑、语气宠溺又温柔的江瑜。
这般任性无礼,像极了古代的那种爱美人不爱江山的昏君啊!
一直为孙子婚事发愁的江老爷子这会儿觉得头疼得很啊。他不由得垂眸扶额,恨自己为什么非得要来?
这个会议,他不来也是可以的;为什么就没架住堂兄的邀请以及堂兄义正言辞的“国家大事”的慷慨陈词啊。
“哎。”一旁的堂兄低声喊他。
“我头疼。”他摆摆手。
好在江瑜已经挂了视频,毫无诚意地对大家说抱歉,还笑着说:“我这种大龄剩男,又被传言克妻,好不容易娶到个媳妇,所以得谨慎点,不然媳妇跑了,就要孤独终老了——”
他说到这里还两手一摊,在场的人一直没说话。
“继续,你们继续。”他摆了摆手。
主持会议的叶老爷子就不乐意了,直接就训斥:“什么时候了?还这么没分寸?这种会议,能不关机,切断外界联系?”
江瑜一听,耸耸肩,说:“抱歉,忘记了。”随后,他完全无视叶老爷子的怒火,对陆建宁说,“我记得宁远最新科技监控系统已经为你们这栋大楼安装完毕,现在不试试吗?”
陆建宁觉得心口中了一刀,明明是他说今晚不回来,他好不容易才劝了风尘仆仆赶来参加会议三位老爷子好好休息,结果他又跑回来了。
三位老爷子立马就要开会。他没办法,先在那边开完了捕捉贼人的布置会议,匆匆赶来。再说,谁晓得江瑜的手机是能绕过这座大楼安保的。
这能怪他?
他都感觉江瑜接视频啥的都是故意,为的是测试他的监测网络。
不过,他这一句话就祸水东引,把责任全转嫁给他陆建宁。
厉害,果然厉害,不愧是著名阴谋家。
陆建宁沉了一张脸,来不及说话,自家老爷子就一脸肃杀地看向他,斥责:“你怎么办事的?你这安保工作怎么做的?你配你现在的位置吗?”
“是我一时疏忽,我马上。”陆建宁赶紧站起来去吩咐人启用宁远最新监测科技。
“别怕啊,在座各位的手机就是开着都不会有信号,一粒尘埃都会被完美监控的,这是宁远最新设备。在这里首次正式启用。搭载的是混沌系统。”江瑜介绍。
“混沌?”许老爷子一惊,看了看手中的资料,说,“据我所知,你们给予的资料并没有混沌系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