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能触发什么隐藏任务呢?”适应性有些过分良好到假的唐伯奇有,时会歪着脑袋如此解释道。
只是他歪着小脑袋发懵的动作落在雨眼中就自动被加了一层滤镜,那好感度是不知不觉就涨得老高。
以至于有段时间,晴总是很不满自己的妻子不在自家的草屋中等着自己的狩猎归来,而是守着这样的一只“宠物”。
——当然,没有人可以逃过真香预警,晴也不例外。
不过那都是刚来这里的事情了,至于现在,那对夫妻的争吵还在继续:
“我认为它是饿了,要不是你天天让我早点回去,我怎么可能耽误照顾它?你看它都饿了一圈了。”
唐伯奇的视线和晴的对上他清楚看到了晴眉间堆起的疑问,“它哪里瘦了?明明就是贪吃,它的食物都快堆成山丘了!”
这倒是真的,唐伯奇顺手从手边小竹山里挑了根最嫩的,扒拉出竹芯开始磨牙。
也不知道是不是身体也和熊猫同化了,他从竹子里硬生生吃出了烤鸡的味道,于是一根竹子也吃得心满意足,甚至想再来一根。
——他这么想了,也确实这么做了。
于是,唐伯奇看到的就是雨的满眼星星,和晴瞥向一边又不时回觑的眼睛。
好无聊呀,终于把小竹山扒拉完的唐伯奇这么想着,后爪子随便挠了一下身上的毛皮,爪子一伸不知道拍到了哪里的走虫,黏了一手。
“咦~”他有些心里发着嫌弃的声音,甩了甩自己的爪子,想着挪腾到一侧的水洼边上洗个爪子,但是只是努力了一半,突然不想努力了,只想瘫着。
于是,他四肢一齐发力,给自己翻了个面,露出覆盖着柔软白毛的肚子,脑袋偏在一边,看着阳光透过竹子投下的宛若蜻蜓一般的影子,“我想回家了,但是······”
他发散出去的想法还没来得及自己回家,就被一道陌生的声音吸引了过去。
“你们在吵什么?”来人一身纯麻的长衫,手中驻着一根缠着贝币、装饰着鸟羽的藤木的手杖,上面刻着鸟的图腾,显示着来者的身份尊贵。
晴和雨当然认识那个手杖,当即停止了争吵,双手交叉、指尖点在肩上,向着来者尊道:“大人。”
“嗯”,来者的声音不咸不淡,似乎对于和他们交谈并没有兴趣,他重复了一遍问题,“你们在吵什么?”
唐伯奇仰躺在那里只能看到祭司的草鞋,比起刚出生看到的那双,这双就显得很新了,“嗯,感觉不好吃的样子”他闭着眼睛,张开嘴巴打了个哈欠。
与唐伯奇的悠闲自在相比,晴和雨就显得紧张得多,他们保持着别扭的敬礼半鞠着身子,最后还是晴想了措辞,先开口解释道:“我们在争论它的名字。”
“嗯”,那人应了一声也不知道又说了些什么,唐伯奇此时被太阳晒得暖烘烘的,基本处于意识朦胧的时候,对他们的对话实在没有精力,就是讨厌的虫子又趁着这会爬到他的毛上,痒得很,他伸爪子去挠但总是不得章法。
“这里吗?”一双手接过了他的工作,轻柔地帮着他把虫子撵了下去。
“嗯呜”,唐伯奇感受着终于平缓下去的痒意才好心情地撑着眼皮看了一样,不过隔了几成睡意,也没看清楚来人长了个什么模样。
他就记得一片阴影,阳光没有了,还有蚊子嗡嗡闹腾,他几乎是顺从本能地一爪子过去,拍在他身边人衣服上,留下了一个黑乎乎的爪印子。
晴雨两人战战兢兢看着唐伯奇的动作,站在篱笆边上吓得一身冷汗。
那人倒是没有生气,只是看着那爪印子神色不明,手指还顺着唐伯奇的毛柔柔地梳理着。
雨看着那人的侧脸,生怕他的怒火烧到唐伯奇身上,赶忙跪了下去,开口揽下罪责,“大人都是我教导无方,它还是个孩子,求大人网开一面。”
晴也跟着跪了下去,“不,都是我的错,惩罚的话由我来,请务必放过我的妻子。”
“惩罚······倒是没有那么严重”,那人在唐伯奇的几次不老实的爪子之后,终于舍得从他的毛上移开自己的手,他看着篱笆外的两人,在看到雨的时候多看了一眼“你是首领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