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安道长我打听到我哥他们的消息了!”
沈朱孝焦急跑来找晋安。
凤凰镇刚发生了一件怪事几日前有一户郑姓人家结婚谁都想不到在洞房花烛时新娘把新郎给生吞活吃了。
平时用生吞活吃形容小俩口大家都是心照不宣的一笑但是这里旳生吞活吃并不是什么隐喻词就是字面上的简单直白意思。
第二天被人发现新郎只剩颗脑袋时二老接受不了儿子惨死一夜间喜事变丧事的事实一口气没上来后脑勺着地的昏死过去人没救过来好好的喜事变成了灭门惨案。
那新娘被闻讯赶来的新郎亲友们拖到宗祠扒了皮尸体打入五根棺材钉最后填粪坑里去了说是能驱邪因为亲友里有人怀疑新娘是穿着人皮的丑陋画皮鬼所以当着宗祠列祖列宗的面把新娘给剥皮了。
嘶呼!
就连老道士都凝重倒吸口气:“剥人皮这么残忍的手法还能在民间私刑里看到这些镇民也太冷漠了吧居然还能照常做生意有说有笑?”
沈朱孝叹气:“可不是嘛我也觉得这私自动刑太过火。”
“那些镇民说新娘死有余辜杀人偿命欠债还钱是天经地义的事因为新郎官亲友在剥皮的时候还剖开新娘肚子的确找到了新郎被吃掉的血肉。”
发生灭门案的人家在凤凰镇里也算是富裕人家经营着一家米铺、一家布店而新娘的娘家人在当地人也颇有财力有一家茶楼。
也不知道这些镇民是不是有仇富心理认为有钱人都死有余辜所以才会表现得那么冷漠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一行人心事重重的赶到新郎官家这里已经挂满白绫、奠字白灯笼许多穿着丧衣的亲友正进进出出帮助主人家操办丧事。
晋安和老道士原以为沈氏兄弟相认场面会很复杂还要经历不少磨难曲折呢结果沈朱孝的大哥和梁先生都在这里找到了。
只是情况有些复杂沈朱孝大哥和梁先生见到沈朱孝时都是面色微变脸上神色复杂有欲言又止有着急有忧色总之脸上表情唯独没有喜色似乎他们并不希望沈朱孝来凤凰镇找他们。
“大哥!”
“梁先生!”
“太好了我可总算找到你们这一路上可担心死我了!能见到大哥你们平安无事太好了!”
沈朱孝的惊喜喊声把正在给灵堂三口棺材开坛做法的两人惊动沈显海和梁先生转身看到沈朱孝时脸上没有喜色反而一脸复杂表情。
见到有毛毛躁躁家伙打扰灵堂作法新郎官那些亲友各个横眉怒瞪撸袖子就要上来揍人。
若非老道士这个江湖老油条出面打圆场别说沈朱孝了他们这些同行人都要跟着一起挨揍。
他们退到一旁角落打算等作法结束再过去找沈家老大和梁先生偏偏在这个时候沈朱孝啊的惊叫出声手指惊恐指着一个方向一张还带着血迹的人皮铺在灵堂门槛前被万人踩踏。
这人皮正是新婚那晚生吞活吃了自己夫婿的新娘子!
“抱歉抱歉是我们不懂事我们这就带他走给大家和死者添麻烦了。”老道士假装没看到沈朱孝手指方向拉起他就朝门外走。
那些被沈朱孝花重金聘来当护卫兼打手的江湖武夫此刻也看得两腿发软脸色苍白逃命似的逃出去。
来到外面后老道士这才松开沈朱孝的手愤怒大骂一声:“草菅人命!”
沈朱孝委屈的抓起袖口他手腕被老道士捏出淤青。
老道士刚才在里面一直强压心头怒火连他自己都没发现抓青了沈朱孝手腕。
自从昼短夜长后白天时间流逝得很快晋安他们一直等到落日天黑才等到沈家老大和梁先生走出来。
两兄弟见面的第一句话不是关怀问候而是沈家老大的压低声音责备:“你为什么要来找我们!你们不该来这里的!”
“大哥我……”
“我这不是担心你们安危吗……”
沈朱孝委屈。
哎。
梁先生叹气一声然后抬手朝晋安和老道士拱手:“不知二位道长怎么称呼?”
经过简短介绍并大致说明来意后晋安好奇询问:“梁先生这里到底是怎么回事看你们的神情似乎并不希望我们来凤凰镇找你们?”
梁先生是位体型高高瘦瘦穿着长褂五十岁左右的老人他再次叹气一声:“晋安道长可有听过‘身不由己’?”
“自从我们进入这个凤凰镇的那天起就离不开凤凰镇了包括那些镇民还有我们这些外来者。我们为了不引起那些镇民过多注意只能尽力假装已经融入他们。”
照梁先生所说不管白天走出多远一到晚上就会自动走回凤凰镇。
而能囫囵走回凤凰镇算是最好的结局了。
就怕还没走回凤凰镇就不明不白死了。
梁先生他们几次想办法离开凤凰镇每次都是失败就连一起随行的人都离奇死在路上最后只剩下生意人头脑灵活一直紧跟着梁先生的沈家老大才命硬活下来。
听到当初来到凤凰镇的十来人死得就只剩下两人那些被沈朱孝重金聘来当贴身护卫的江湖武夫发生了骚动嚷嚷着要离开凤凰镇。
“闭嘴!”
见这些人闹出的动静已经引起镇民注意晋安冷冽瞪眼这些江湖武夫吓得两股颤颤下意识闭上嘴就跟羊羔见了天敌猛虎一样没有勇气反抗。
这些普通江湖武夫哪里能够承受得住晋安身上的气场。
这个时候从屋子里走出几位死者亲友说是晚席已经准备好可以开席了这些人看到晋安他们跟梁先生认识客气说道:“原来都是误会几位不是故意冲撞灵堂都是梁先生和沈兄弟的朋友刚才的事抱歉抱歉死者为大还望几位道长能体谅我们这些亲属的悲痛心情。”
“既然都是梁先生的朋友几位也和梁先生一起来吃饭吧当作是我们的赔礼道歉。”
这几名死者亲友非常客气一定要留下晋安他们一起用餐晋安他们连拒绝的机会都没有。
除非当场翻脸不想在凤凰镇里待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