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下卑微的灵魂,想要呐喊的冲破这层禁锢。
不,她唐宁从来不是任何摆布宰割的人,只是为了孩子,为了她仅剩的依托,就算面前是刀山火海,尖针利刃,她也会咬牙跪着走完。
哪怕所有人都误会她也在所不惜。
漫长的夜折磨着唐宁心里的每一根神经,她努力想要平复自己的心情,只能倒在床上,发泄般的抓着床单,恨不能,怨不得的自我折磨。
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模模糊糊的睡过去,就算是睡着两条细眉紧紧的打结在一起,睡梦中也无法平静。
床前高大冷俊的身影已经站了多时,望着她苍白的小脸,轻颤的睫毛,凉薄的唇紧了又紧,一双深若寒潭的暗眸更是危机四伏。
良久,他像是从来没有来过一般消失。
唐宁猛然从睡梦中惊醒,全身已是汗湿,她恍然未觉的四处寻找,除了昏暗的四周,只剩下她一个人,病房内静悄悄的没有一丝声响。
她有些自嘲的勾了勾嘴角,明明房间里只有她一个人竟然会以为那个人来过。
醒了以后,唐宁也没有继续睡着过,就这么睁着眼睛到天亮。
第二天锦安市跟往常一样风平浪静,没有任何重大的新闻或者流言传出来,好像昨天的事情根本没有发生一样。
除了李家收了一封律师函以外,一切并没有什么变化,所有人心照不宣的等着看热闹。
而得了信的李家再也坐不住,开始走动起关系,只是不管问谁都是无功而返。
李卿符继续在外面横行霸道不受影响,只是今早刚出门就被人拉到小巷里暴打了一顿,等人发现,那几个小混混来无影去无踪。
李家报警也查不个所以然,只能把不争气的李卿符拖回去,勒令他不准在出门胡作非为。
“唐宁,敲里吗,发生这么大的事情也不跟我说一声。“秦柔柔一脚踢开病房,墙面上的灰都跟着抖了抖,要不是昨天被于亦枫拉走,宁宁也不会遇到那个下三滥。
她又气又自责,只能一早拉着人去把那个混蛋暴打了一顿。
“柔柔。”唐宁想要对她露出一个放心的笑容,可是不管她怎么勉强,嘴角像是挂了千斤坠,怎么也提不起来。
秦柔柔‘噔噔噔’几下走过去,先是上下打量了她一番,脸肿了一些,身上几处擦伤以外,看不出其他症状。
忍不住吼道,“你是煞笔吗?江以萱那个贱人明摆着给你下套,你就这么下去了?”
“柔柔……。”唐宁刚开口。
直接被她打断,“别喊我,我就没有你这么怂的朋友,要不是那个小贱人不在家,我他妈就敲死她了。”
她先是揍了李卿符,准备去找江以萱算账,跑过去扑了一个空,只能来医院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