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慕尘很想给予苏晚璃回应和承诺,但一张口,仍然是止不住的咳嗽。
而他咳嗽的每一声,都像是有沉重的磐石敲打在苏晚璃的心头,无以复加的钝痛感占据她的心房。
祁慕尘紧握苏晚璃的手想令她安心,可终究还是克制不住涌上喉咙的血腥味,当着苏晚璃的面,吐了口血。
“慕尘!”
看到祁慕尘吐血的刹那间,苏晚璃感觉自己的心脏被凌迟了。
她抱他在怀里,扶着他在树下坐了下来,她哭着,手忙脚乱的从口袋里掏出手帕,擦去他唇边的血渍。
这血的颜色虽然没有当初那么暗,可终究不是正常的颜色,苏晚璃攥紧手帕,看向已经停止咳嗽的祁慕尘。
“慕尘,慕尘你怎么样?”
祁慕尘深呼吸,努力的想调节好自己的状况,可心脏还在泛着剧痛。
“又让你担心了。”他喘着气,费劲的说出这句话,看起来有几分迷、离的桃花眼,深情凝视她,“阿璃,我想我瞒不了你了。”
他无奈的叹息了一声,眼中的光芒越来越黯淡。
“阿璃,其实,我的病没有好,也根本无法痊愈了,两年,我最多只能陪你走过两个春秋。”
苏晚璃其实早就知道这件事,然而在听到他亲口说出来的这一刻,她比刚刚得知这件事的时候,更加心如刀割。
明明是盛夏季节,可这一瞬,她感觉风萧雪舞,寒流侵肌。
“我知道你会很难过,但我希望你能从现在开始慢慢接受这个事实。”祁慕尘安慰苏晚璃,给她打预防针,“阿璃,你看了吗?这是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