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却告诉了你?”
陆励南挑眉,看向傅锦书。
傅锦书微笑:“那个时候她还在念书,有些话会很大胆的说出来,现在,她已经不会说了。”
“她努力去救手下的病人,就是为了那些人的家人?”
“也不全是,”傅锦书回忆跟谭暮白共事的过去,仍旧觉得谭暮白是个很独特的女孩子,“她其实是个很心软的人,因为出生在单亲家庭,所以对母子亲情看的十分重。
我记得她念书的时候,跟我一起出去,我们在回来的路上,看见两个头发花白的老太太颤巍巍的牵着手过马路,两位老人的身影在傍晚的夕阳下,拉了很长的影子,谭暮白看着她们,一直在她们的身后,默默跟随,走了很久,还悄悄哭了。”
“哭了?”
“是,”傅锦书想起那时候的谭暮白,唇角都是带着温和笑意的,“她跟我说,那两个老姐妹即便是老的牙齿掉光,头发花白,走路都颤颤巍巍,却仍旧彼此搀扶,一同往前,让她觉得难过又感动。”
“难过什么?”陆励南能理解谭暮白会觉得感动。
但是不明白,谭暮白为什么会觉得难过。
“她说,人老了就会距离死亡越来越近,如果其中一个老人先去世了,那么留下的那一个,一定会非常难过。”
陆励南听着傅锦书所说的话,蓦然沉默了下去。
“大概半年后,在我们实习的医院里,这两个老人中的一个因为突发脑梗塞被送来,第二天就去世了,她看着前来探望的另一个老人,躲在医院车库里哭了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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