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宁目光一喜,越过人群往门口走,正看见秦睢阴沉着一张脸往屋里走。
他手里提着那柄伴随两人一路的长剑,剑锋向下,锋锐之气却足以让在场人心生震慑。
这剑是沾过血的。
“刚刚。”秦睢抬眼,目光扫向众人,落在郁宁身上时顿了顿:“是谁说要让我们丢了性命?”
在场人目光无不惊惧,就连刚刚那个健硕汉子此时也哑口无言。
他赤手空拳,秦睢却拿着剑,想也知道不是出头的好时候。
“你你你!”村长握紧了手中的拐杖,又急又气:“你做什么!众目睽睽之下,你难道还要行凶杀人?”
“未尝不可。”秦睢微笑,与方才郁宁的笑容十分相似。
村长深吸口气,正犹豫之际,秦睢身后的邱树站了出来。
他看了眼雪娘,确保对方平安,又目带愤怒地看村长:“村长。不知道您清早来我家所为何事呢?何不挑我在的时候,欺负我家雪娘算什么?”
他一开口,虽是质问,却也给了村长一个台阶下,村长心里松了口气,沉着脸道:“我们来的时候碰巧你没在家,何至于就是欺负你家女人了?”
“再说,”他看了眼秦睢,语气不得已温和了些,“我们好言规劝,你们不领情,这就叫欺负了?”
“你若再说废话,我便让我手里这把剑尝尝血。”秦睢提着剑走进来,人群自给他让路。
他走到郁宁身前,低头看了他一眼,又将他往自己身边拉了拉。
不知为什么,郁宁觉得秦睢看自己的眼神有赞赏。
来不及等他细想,又听秦睢道:“况且,我们便是不走,又怎样?”
横的碰上更横的,这群人也就服软了。
那村长全然没了面对郁宁时的豪横,他低头叹了口气,眼神中却闪过一抹奸猾。
默了一瞬,他抬头,低声道:“实不相瞒,老朽也不是有心赶两位,实在是最近村里发生了太多事,让人不得不防备。”
郁宁下意识问:“什么事?”
“这要从两月前说起了。”村长道:“原本我们在这生活了几十年,什么事也没有。偏偏两月前,周围几个村子不约而同都得了一种怪病。几乎每隔几天都会有人家死人,找不出规律,更发现不了原因,常常早上人一醒,就发现身边人尸体已经凉了半节……”
“唉,不说了。”村长摇了摇头,对两人道:“我们之所以当这个恶人,也是为了两位的安全着想。你们若不信老朽所说,也尽可以问大邱。”
郁宁目光转向邱树,见对方冲自己点头,该是却有其事了。
不过这事确实有些蹊跷。
心里的疑惑暂时压下不提,郁宁跟身旁的秦睢对视一眼,又看向村长一伙,道:“这便不劳村长费心了。且不说我们暂住几天就要走,便是真碰上这样的怪病,也是生死有命,绝不会怪各位没有提醒。”
村长一愣,眸光微动,还要再说:“可……”
“好了,时间也不早了。”郁宁截住了他的话头:“各位请回吧。”
“……”
心中尚有顾虑,可看秦睢如同杀神一样站在郁宁身边,那村长便什么也说不出口了。
“告辞。”
“……”
送走村长一行人,郁宁立刻卸了身上端着的架子,他松了口气,下意识摇摇身旁秦睢的手:“你可算回来了……”
“有人通知了邱树,我们便回来了。”秦睢说完,顿了顿,摸摸郁宁的脑袋。
“做的不错。”
作者有话要说:来了俺来了babe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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