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初家小少爷的靥咒好了不少,于是初肃安排墓幺幺带着初家小少爷去了九百井陌,两人分别去了……”甫忾楼的古文清跪在地上为圣帝一五一十地禀着。
圣帝打断了他,“墓幺幺在疏红苑以外,未有见别的什么人吗?”
“未曾。”古文清说道。
“没有奇怪的人出入初家吗?”
“除了封枭,无人。”
“你确定吗?”圣帝淡淡瞥了他。
古文清浑身一个激灵,头低得更低了,“陛下放心,初家周围方圆三十里都没有活物,莫说是什么人去拜访,哪怕是个苍蝇蚊子甫忾楼都不会看漏的。跟着墓幺幺出入的初家护卫,甫忾楼每一个都查得仔细,绝不可能漏过半个。”
圣帝手指轻轻掠过眉尖,缓缓道。“再多加一些人手,不用担心暴露。哪怕是只苍蝇蚊子接近了她,孤也要知道它身上的花纹有几条。”
“是。”
……
“你是说,董安安的事,你父亲早就知道?”哈睿有些吃惊,“可是怀婵阁都不知。”
墓幺幺翻着眼前的那封信,这是汪若戟留给她这个月的信。“仔细想想很正常,我爹在的时候,疏红苑怎么可能不知道这么大个事儿。还搁他眼皮子底下铸私币?怎么可能呢,真当我爹是大狴院那帮蠢货吗。但是董安安愣是在隆天呆了十多年,那很明显就是我爹和他谈了什么条件,默许了他。”
“董安安临走时告诉我那句莫名其妙的话,就是在提示我——上个月要求他引起圣帝注意的,就是我爹的安排。”
“不过就算当时我明白了这个事儿,我也不想继续掺和了。用脚丫子想也知道董安安有什么秘密,背后不一定还有什么深水。再加上我爹既然没有告诉我,就显然……我管不管都无所谓的事儿。”
她拿出这封无字信里的半截环佩,那环佩上隐隐约约刻着一个“泰”字。“但昨天我去疏红苑回来,打开了我爹留给我这个月的信。信里没字,只有这么个东西。我就明白看来是我想错了,我爹还是想让我掺和。所以上个月才会派人让董安安引起圣帝注意,我爹就算准了差不多这个时候,我也把案子办完了,也认出了董安安的身份。”
“你爹……未免也太……神乎其神了。十多年前就与董安安做了交易,十多年后又算准了你会去查董安安的案子?还确信你一定会认出来董安安?”哈睿无法想象,他知道汪若戟留给了墓幺幺三十六封信,那可是三年的事儿——这某种程度上已经不能说是谋略计策了,这和未卜先知有什么区别?此时此刻这是他第一次切实接触到,也异常震惊难以接受。
她拿着那环佩迎着阳光照着,并不怎么好的料子投在她脸上的光影斑驳一片,看不出她此时眼中是什么表情。
“可他为什么不把所有
关于董安安的事情都直接告诉你呢?何须给了你这样一对玉佩打哑谜?”哈睿还是想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