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鸾被赶走后数日,宵入梦的后院是不停地起火。
一个接一个的侍妾,以各种方式试图阻拦宵入梦眼下和墓幺幺这种情况。
娥筝是最后一个来的。
但是比起那些侍妾们或哭或闹或耍心机,娥筝的表现不可不谓是丹祖最为宠爱的女子。她一见丹祖和墓幺幺,先说的是:“主人,娥筝是来领罚的。”
“你领什么罚?”宵入梦本来这几天闹腾的烦的很,一听这话倒是脾气还是顺畅的问了。
“萦秋亭管理不善,是作为丹宵宫主理人的失责,其乃一。未能体味主人心意,是作为侍妾的失格,其乃二。不能为自己胜似亲姐妹的墓妹妹辩护,是良心的失德。请主人责罚。”娥筝跪在地上,低眉顺目。
丹祖停顿了下,几日以来阴霾的脸色多少有些缓和。他抬起手来,“起来说话吧,什么责罚,不需要。”
可娥筝并没有起,她依然跪在地上。“谢谢主人宽宏大量,只是娥筝已擅作主张处罚了自己去坐醍醐顶十日。”不等丹祖出言,她又抢白道,“主人,后日初五,便是一个绝好的良辰吉日,贱婢为您已打点好了一切。”
“什么意思。”丹祖蹙起了眉。
她抬起了头看向了一旁坐着的墓幺幺。“墓妹妹总归是霸相府的贵子,身份在这里,不像我们五个姐妹一样都是孤儿,所以这个名分,我们丹宵宫不给也得给”
宵入梦缓过神来了,他脸色很沉,说,“娥筝,不要卖关子。”
“可另外一方面,墓妹妹又已有过夫婿还由于被休过,这于礼来说,正房的名分是不万万不能给的。”
这下,墓幺幺脸上的表情也微微的变了。
“所以,我们丹宵宫后日会先为您举办一场定亲宴。”
“定亲?”宵入梦提高了声调,怒道,“就算是你,今天这话你也未免太放肆了一些!”
“不。”娥筝依然很平静。“如果您不这样做,丹宵宫就会是下一个临仙门,您就会是下一个蔺藏锋。”
“临仙门?”宵入梦愣了一下,盯了她半晌,“临仙门怎么了?蔺藏锋怎么了?”
“您这些日子闭门不出,来使一律不见,就连我您也是避而不见。外面生的这些事情,您怎么能知道呢?”娥筝淡淡地说,“临仙门秘密笼络了雀寿国外党以及南方即墨家、淳安府私炼野仙,被查。圣怒,南方即墨家一夜被灭,即墨七子只存两个,被霸相和楚相各自担保救了一个。蔺藏锋被即墨家给供了出来,现在被软禁在临仙门里不得外出,圣帝派遣奉月神军驻临仙门内,负责监管临仙门所有的大小事务,直到查清他们到底还隐藏了什么秘密。”
“野仙?”宵入梦的脸色苍白了两分,他也顾不得前面娥筝说的那些话了,只是不停地在说,“怎么可能呢?蔺藏锋是很有野心的一个人,但是他绝对不是一个傻子,他哪里有那么大的胆子去碰野仙?”
“野仙是什么?”墓幺幺突然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