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着箫声。
果然他就坐在瀑布旁边的山石之上,黑衣墨,碍事的面具被他掀开了半个,红箫横在唇侧唇线棱角分明可又有温柔的暖色,修长的颈线勾勒出他分外艮永的线条,冷漠而疏离。
就像她从来想象的那样,也像她梦中所见到的模样。
可已近在咫尺时,蔺雀歌觉得自己的脚步比起刚才的轻快和急切,一下犹如注入了千斤的石,怎么也跨不出去了。
箫声戛然而止。
她愣了一下看过去,撞见他已是抬起头看到了这边。于是看着那白皙修长的颈,内心砰砰欲出的心跳促使她鬼使神差地走了过去。
“这么晚了,你怎么还在这里。”走到他身边,她竟然说出这么白痴的话来。蔺雀歌懊恼不已,攥紧了自己的裙角。
出乎她意料地,他仿佛本能地朝一边侧过了身子,可又想起了什么一样停了下来,甚至还不像之前一样对她的问题十个回答不上九个,语气似乎也好了不少。“你也一样。”他停顿了一下,“这么晚了也没休息。”
蔺雀歌欣喜地抬起头来看着他的侧脸他并没有将面具再次遮住自己的脸,依然保持这种明明应该很丑很怪异的模样,可是她却莫名其妙地觉得,此时的染霜好像有什么和之前不一样了。
对自己,不一样了。虽然隔着面具,但是她能感觉到,染霜的眼睛是在望着自己的,没有闪躲,没有永无休止的冷漠。
这样让人面红耳赤的答案,让她的心跳更加躁狂。慌乱之下,她手摸到了自己腰间的笛子。
“这样”她拿起笛子的手有些抖,“我也睡不着,这是我第一次见到丹祖出丹,所以有些紧张而且过几天就轮到我来守丹了,所以有些”
“为何要紧张,你比他们都要强。”他对于蔺雀歌的实力,向来是肯定的,于是并不遮掩地不吝赞美。
“谢,谢谢。”她结巴了起来,脸上有些烧。“那个,我想和你一起”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