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顾余年找女人要了干净的手绢,把孩子脖子上的血渍擦干净,说道:“不是什么大事儿,就是突发性气胸,把里面的气放掉就好。”
“这个伤口,确实有存在感染的可能,毕竟没消毒。但没生命危险,你不用太担心。下一站就直接下车,带孩子去医院看看吧。”
“我这也只是紧急处理了一下。”
女人却激动的说道:“嗯嗯,我知道。你叫什么名字,我家在香江有些产业,我身上没带多少钱,要不你跟我去香江。”
女人激动得语无伦次。
“噢噢,不不不,是我请您去香江做客,然后再把报酬给您。”
顾余年想了想,自个儿是要去香江,不过也没必要跟这个女人扯上关系。萍水相逢而已。
她没多说什么,走回自己的床铺,看到中年男人依旧坐在另一个床铺上。
她把针袋递给中年男人,“叔,你的针具。”
中年男人侧着头看着窗外的风景,没有把脑袋转过来。
他说道:“这玩意,你拿着,就当报答你给我吃的卤牛肉,还有那点心。”
中年男人心里害臊,听着顾余年的声音在他的耳畔。
“成,那您多吃点,这套银针,可比卤牛肉贵重的多。”
顾余年一边说着,一边把针袋收好放进双肩包里。
中年男人赶紧咳嗽两声清了清嗓子。
一路上,二十多个小时,顾余年中途睡了一觉,一觉醒来,火车就到了花城。
车上的乘客摩肩接踵的下了车。
中年男人看到顾余年醒过来,说道:“姑娘,你之前在火车上说的。我听进心坎里了。咱们坐一趟车,应该都是一个省里的,离得不远。不过,我这才来花城,火车票都是我师弟出钱给的,我总不能就那么回了。总得给我师弟一个交代。”
顾余年笑着说道:“成,您要是什么时候想去我那儿,随时都欢迎。”
“哦,对了,我叫方丰茂,你叫什么名字,等我到了地儿,就给你写信。”
“顾余年!”
顾余年说了自己的名字,然后把还没吃完的卤牛肉连带着食盒全都塞到方丰茂手里,“方叔,你好歹给了我一套针具。这套针具对别人来说值不了几个钱,但咱们都是业内人,知道这玩意的价值。”
“你也别不好意思。既然我拿了你的针具,你也别跟我客气。”
方丰茂脸皮薄,但想了想,还是接过了顾余年塞到他手里的食盒。
等以后去了顾余年那里工作,再把食盒还给她。方丰茂心里这样想。
顾余年到了花城,随便找了个早茶店吃了一顿,也没停歇,买到船票就直接去了香江。
……
香江码头,顾余年单肩背着背包,从渡轮上走下来。
双脚才落地,就有一个浑身刺青的男人,光着膀子,戴着太阳镜走过来。
“年姐,好久不见!”野鸡看到顾余年,直接上前打招呼。
顾余年看到野鸡,本以为萍水相逢,没想到离上次见面两个多月,野鸡竟然还记得。
顾余年说道:“野鸡,两个多月不见,你的地盘大了不少。”
野鸡愣了一下,他还什么都没说,顾余年怎么知道。
野鸡咧嘴笑道:“托您的福,这俩月,我日子过得不错。”
“这不,小弟说看到你来了,我直接就带人来接你。上回你来香江还没逛过吧,我带你去香江逛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