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阳说完,识趣地一溜烟跑走了。
迟禹危拿了自己的手机,改了屏保和主题,递给她,“试试把你的卡换到我的手机,存储在卡里的电话有记录,不行还可以验证码登录微信。”
姜幼宁说了声谢谢,把自己的卡放出来,卡还是干的,只有一点水雾,擦干净放进去以后,能用,但号码没有了,得登录微信。
迟禹危的手机是内定的新款,按键功能和普通的手机不同,时不时还要重新输入密码解屏,姜幼宁碰上不会的,就求助地看向他。
她的眼睛还带着一点湿润,这样看着人的时候,就少了很多淡漠疏离,像是信任和亲近,迟禹危站在她旁边,明知这是错觉,却也心情愉悦,就这么微低着头,指点她操作。
姜幼宁找出手机店微信,多转了一百块的加急派送,请对方尽快把手机送过来,她身上没带现金,没有手机,连车都打不了,更别说查好的玉器店了。
迟禹危侧身站了站,姜幼宁目光落在他肩膀上,白衬衣应该是勾到了护栏,撕开了口子,袖口也是。
姜幼宁把手机递给他,温声道,“可以添加下你的微信么?我把西服的钱转给你,有没有其它经济损失,你的表还好吗?”
迟禹危唇角勾起弧度,又很快消失不见,给她输入添加,改备注的时候,在老公,男朋友、未婚夫之间犹豫挣扎,最终只能选择迟禹危三个字,并没有着急着同意,“过后算了再说。”
姜幼宁点头,“嗯。”
酒店是两间套房,就在隔壁。
迟禹危翻了迟母的朋友圈,找到些衣服鞋子店,打电话让人把衣服鞋子送来酒店,洗干净再送到房间。
宋阳从车里拿了老大的衣服,进来关了门问,“老大,咱们带着学神去买个手机,再找镶玉师傅,镶好玉把学神送回家,学神会感谢你的。”
“她不会要我送的。”他可以用些心机,但今天她心情不好,又遭了罪,掰扯周旋不是一件愉悦的事,迟禹危现在只想她轻轻松松的,回家好好睡一觉。
“姜家那边怎么样了。”
宋阳无奈了都,“老头子一口咬定我们有阴谋,拒绝接受,还想把账户里的钱退给银行,其它那些商业上的债务,也一概当没还,全家一起变卖家当。”
迟禹危擦着头发坐下来,按了按眉心,“为什么姜茂林会固执地认为,我会报复他的女儿,为此不择手段。”他给姜茂林写了一封邮件,情真意切,姜茂林只回了两个字:去死。
并且把他拉黑了。
根本无法沟通。
难得有自家老大头大解决不了的事情,宋阳暗笑,吐槽道,“正常人都会这样想吧,当年姜家在迟家落魄时,单方面解除了婚约,嫌贫爱富落井下石,以现在耀星的身家,姜伯伯警惕是很正常的。”当然这也是因为,迟总谈笑风生商场上杀人不见血的诸多‘事迹’,一匹狼揣着粮食来,笑说以前的事一笔勾销,还要施之援手,谁都会毛骨悚然好么。
尤其,姜家人似乎对学神,有点那种倾家荡产,全家一起死,一起坐牢,也不会牺牲学神的意思,否则,直接什么都不要想,把学神卖了,万事都解决了。
只要姜家人爱护学神,这就是个死结,宋阳特别能理解这件事,“其实不说姜伯伯,就是我,都以为这么多年您拼死拼活,要站在高处,为自己不假,但如果能堂堂正正回来打个脸,不是很解气?”那大学过的什么日子,这几年又过的什么日子,把自己逼到了那个份上,谁能想到,那曾经是个街头打架的张扬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