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禹危大致翻看完,“不跟,让他们拿,盯着哪家拿了哪些便可。”人越多,也就意味着风险共担人越多,共同利益才是新区建设推进的保障,这个项目对耀星来说只是年中工程之一,不大不小,但对大部分C市地方企业来说,不是全部身家也差不离了,套进来的越多,项目越稳妥,就算发生变故,也大有热衷解决的人在。
从立项到实施,这个项目都是老大亲自掌舵过问的,宋阳没什么不放心,“好。”
时间差不多迟禹危先去开会,他兜里的手机一直很安静,到十二点会议结束,才接到前台转进来关于失物的电话。
只不过对方一开口,他眼里那丝愉悦就被冻住了。
“您好,请问是迟禹危先生么?这里是光明区长明街派出所,有人捡到了你的身份证,和一枚袖扣,请您有空过来取一下。”
迟禹危:“……”
迟禹危道了谢,让宋阳下班跑一趟,宋阳去时一打听送东西到派出所的是个姓姜的大美女,立马就觉出味来了,取回来身份证和一枚袖扣,开车回公司,进门笑得肩膀一耸一耸的。
“故意留下东西制造二次见面的机会,老大,你这招不太行,不如书店买两本《快速脱单百科大全》《那破镜如何重圆》,好好修炼一下,这根竹子难啃,绵里藏刀,还得下点功夫才成。”
迟禹危不理宋阳的笑话,问道,“姜家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宋阳无奈,“听说有注资,姜伯伯感恩戴德高兴得不行,听到耀星、康远、迟禹危几个字后,又立马反悔了,非但不接受带飞,连救命钱都不要了,姜伯伯也不是不相信耀星已经促成区政府落地虹乡,也识破了姜修成的真面目,但就是一口咬死了不要,也不肯见你,让你有什么火气冲他来,离学神远一点,刚才往上递交了破产申请书,打算破罐破摔了。”
防备成这样,全当他是豺狼虎豹了,不处理她又着急上火,昨天都碰上了流氓。
迟禹危按了按眉心,吩咐道,“今晚直接把姜修成经济犯罪的证据送到监管局,强行往蓝桥灌钱,走我的私人账户,把账面抹平。”
禹危签了转账许可,从抽屉里拿了一本册子,递给宋阳,“拿去工厂,做好先送来。”
每年八月都会有这么一出,宋阳见怪不怪地接过来,立刻交代下去了。
差不多七点时,宋阳开车,两人去参加‘乡教’年中慈善酒会。
‘乡教’是C市慈善基金会名下的一个分支项目,年中酒会一来为了答谢C市各大企业的捐赠和支持,二来也是为下半年募捐做预热,耀星每年都往C市捐钱,上周收到了邀请函。
迟禹危翻着手机,他不玩贴吧微博,但也有号,没有动态,常年躺着,只是偶尔顺着关注号进去看看一个叫[宋皎字卷卷]的号,头像是月亮。
这些年她偶尔会收藏些专业贴,或者询问前辈一些技术上的难题。
今天有了新动态。
回复了A大校园贴吧的帖子:
[为什么这么称呼,大熊猫那么可爱。]
里头乱七八糟解释一通。
时间是昨晚凌晨两点多。
意思是回去后她就查他的信息,还专门进了A大贴吧。
这样明天她能意识到,他是可以勾引的,并开始勾引他么?
迟禹危心情愉悦。
宋阳知道老大去就是为偶遇姜学神的,一边开车一边闲聊,“老大,医投那边有个医疗项目,曹雪打听的那个老医师就是主要负责人,一切洽谈妥当,就等着签合同,请老医师去给姜家大哥看病,就是一句话的——啊!”
宋阳开着车,远远认出了路边站在一起的两人,脚踩了下刹车,差点没稳住方向盘,心里卧槽卧槽好几声,差点没从驾驶位上跳起来,那不是学神和谢优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