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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5、085(2 / 2)


好像喉咙里堵着什么东西一般,听起来闷闷的,不太像是呼吸,而像是某种隐约的哼鸣。

陌生?人的长发没有束起,连小辫也被编得细条条的,因此从四面八方垂落下来时,便像层帘帐般将两人虚虚笼在一处,让天欲雪探得不是那么真切。

“呼呜……”

一声微挑的尾音轻轻响起来。

天欲雪脸颊“腾”地红了,他又重新闭上眼睛往床内侧缩了缩,双手?死死压住了耳朵,不再探了。

-

薛羽本来以为经过这几天没日没夜的贴贴,自己已经对岑殊的嘴唇失去了最开始的兴趣,可对方此时不容反抗地向他亲来时,薛羽发现自己腻味的时间好像还可以再往后推一推。

原来他不是对岑殊的嘴唇不感兴趣,只是不再想要没有??应的贴贴罢了。

而岑殊这样主动的来亲,其实他还是,挺喜欢的。

就是亲的力道有点大了,让他被捏住的下颚骨有点痛。

薛羽更加喜欢岑殊缓慢地、温柔一点来亲他。

唇瓣因被润泽而变得比干燥时更加柔软,就好像这个冰雪雕琢而成?的冷硬仙君也随之变得温和起来,气氛安详得能让他昏昏欲睡。

其实岑殊大部分亲他的时候都还算是温和的,但明显此时就不是了。

凭借薛羽的经验,这人现在不是还没完全清醒,就是又生他气了。

薛羽勉强睁开眼睛,借着窗外?探进来的月色打量面前的人。

那双寒星般的眼睛不知什么时候又暗了下去,漆黑眼眸深不见底,似是两口寒潭,要将人吸进去。

潭水上亦笼着丝丝缕缕的雾气,于是那双看向他的漂亮黑眼睛也模模糊糊,似是不太清明。

唔,薛羽心中了然。

是之前睡熟了,此时盹儿还没醒。

薛羽艰难地在这么大个儿的一个人和床榻间拱了拱,推着岑殊肩膀想让他快点清醒过来,可还没拱到一个舒服的位置,他却蓦地一僵,表情霎时变得古怪起来。

岑殊呼吸微热,扳着薛羽的下颚迫使他扬起脑袋继续亲着,动作间没有一丁点温柔的意思。

薛羽全身僵硬,瞪大眼睛眼皮飞快眨动着,他悄么声息地猛吸口气鼓了鼓肚皮,愣了一瞬,又忙不迭缩了??去,像是想把整截儿腰都缩进床榻里那样。

岑殊的衣衫落了下来,填进他凹陷的腹部。

薛羽的双颊“刷”地红透了。

其实这是正常男性起床后的正常现象,即使这人是岑殊,那也是个男性;即使现在已经入夜,可岑殊是这时候醒的,就也还算是起床。

他们的贴贴本来在薛羽看来是没有任何那方面意味的。

之前无论是在逍遥谷、鸿武宫,无论他们是坐着的、躺在床上的,那就只是在吸戾气、吸灵气,或是薛羽假公济私地偷偷吮一吮岑殊柔软的嘴唇。

即使薛羽知道这人的某些反应是正常现象,是不清醒中、是起床后,是清高如岑殊也无法控制的反应。

可这种事情本身就十分具有感染性,当他有了这样的概念时,便不可避免地被岑殊传染了。

更别提这人还用这样大的力道贴向他,灵力、戾气,夹在在唇舌间不加拘束地灌入,在逐渐跑偏的吸食中缓慢地带上些糟糕的暗示。

仿佛是感受到薛羽的这种??应,岑殊的动作突然缓和下来,松开薛羽的下颚,略温的手?掌覆上他的侧脸,拇指仿佛下意识般在他脸上抚了抚。

灵力跟戾气如溪水淌到了尽头,消隐不见。但吻并没有停。

于是薛羽便在这指腹磨蹭间感受到某种温柔的意味。

他眼睛眯缝起来,脑袋像一笼蒸过头的灌汤包,汤汁馅料破了出来,淋淋沥沥淌了一箅子?,里面乱糟糟、热腾腾的。

其实并不只是脑袋,整座小木屋也好像变成?了一只顶大的蒸笼。

而被拥在新木香味中的薛羽,就是在锅上蒸透的、皮薄薄馅软软的小笼包。

吃灌汤小笼包很有技巧。

需要先用筷子?将包子?轻轻夹起来,在顶部咬出一个小口,嘴唇贴在上面,将里面香甜滚烫的汤汁吸出来喝掉。

然后再连皮带陷地咬一小口、一小口一小口地将整只包子?吃掉。

他现在就是那只小豹——啊不,是小包子?。

他们好像过了汤汁的阶段,岑殊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开始咬他。

薛羽又开始用这样滚烫的脑袋思考。

他们住在一起,是师徒、主宠、父子(?)的关系,其实潜意识中薛羽还将岑殊当做室友看待。

于是在这社会主义室友情的迸发间,他无可避免地真的想起他以前的大学室友来。

事情起源于一个包浆很厚的颜色段子?,如果有一天兄弟突然变成女生要怎么办?

——答曰先让室友尝尝。

彼时薛羽正趴在单人床上刷视频,闻言随口来了一句:“不是女生?也能让室友爽一爽啊。”

其他室友先是一愣,随即一只黑手?从下铺摸了上来,在薛羽屁|股上揉了一把,怪笑着说:“那快奉献出来让室友们爽一爽。”

说完就将薛羽从上铺整个儿拉到了下铺。

直男之间基起来完全肆无忌惮,平时在教室里搂搂腰摸摸腿,一个人坐另一个人怀里的,有一个算一个全都是直男。

寝室里另外几只牲口也“嘿嘿嘿”地围了过来,仗直行凶,把他按在床边就是好一顿搓。

搓完凶手们便各自散回自己床上,大家伙儿继续聊天打屁。

薛羽知道自己天生某些方面的道德感比较低下,其实比较无所谓直不直弯不弯,他说那句话也确实有几分认真在里面。

反正大家关系那么铁,都是互帮互助,如果是室友的话、如果是岑殊……

如果是岑殊的话……

其实也,不是不行……

毕竟岑殊抱着他、亲着他的时候,他还是——是喜欢的。

一片混沌间,薛羽嗫嚅道:“师、师唔……”

这句话出口,像是打破某种壁障的咒语,岑殊突然一愣,磨娑着他脸颊的拇指停了停,从他嘴唇上离开了。

仙体尘泥不染,岑殊合衣躺了三天,薛羽半点没有给师父换身睡衣让人躺得舒服一点的意识,那身严苛整齐的衣衫反而被他天天调换姿势,折腾得有点凌乱。

于是此时岑殊撑在他上方,层层叠叠的衣衫敞开来落了薛羽满怀。

凛冽冷香铺面,领口松散露出他颈根的一小片皮肤,漂亮的锁骨凹若隐若现。

岑殊微皱眉头端详了他好一会儿,有些犹豫地抹开从他眼角淌出的泪水。

薛羽此时才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哭了。

为自己将要逝去的“童年”流眼lui,这在他看来是一件比较丢脸的事情。

男孩子?嘛,就算是让别人爽一爽的那个,在这种事情上也应该洒脱一点,反正大家都不用让对方负责。

因此薛羽只好抵开岑殊的手?指,偏开头在枕头上蹭了蹭。

岑殊垂首望着他湿润的侧颊,似乎感觉有点难办。

薛羽确定这人此时已经完全醒盹儿了,海边万里无云月光清亮,便照得岑殊的目光十分清明。

他醒得时候依旧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完全没有惊慌、没有无措,亦没有任何解释。

就好像刚刚硌在薛羽肚子?上的不是他,而是一条桌子?腿。

岑殊想了一会儿,低下头啄了啄薛羽沾着泪水的睫毛,轻声说道:“抱歉,是我来晚了。”

温热柔软的触感落在他眼皮上,薛羽一愣,好半天才想起来岑殊是在回答他那天在拍卖会场时冲人吼的那句“你怎么才来啊!”。

这波是眼泪先占领了高地,薛羽瞬间就不怂了。

他哼哼唧唧阴阳怪气道:“没事来得正好,再晚一秒我就死了。”

月光映照下,岑殊漂亮的眉眼似乎微微弯了弯。

接着他舒了一口气,撑着床榻直起上半身,刚想说什么,却见满背的小辫顺着他的动作往下滑了一滑,一把麻杆儿细的小辫子整整齐齐落在他肩头上。

岑殊下意识捻起辫梢看了一眼,微凉目光挪到薛羽脸上,刚张开的嘴巴闭上了。

薛羽:“……”

他磕磕巴巴道:“这个……这个我可以解释的。”

作者有话要说:【平平无奇脖子以上亲亲,求审核放过我吧(双手合十)】

记者:我们这边非常想采访一下,您之前这么生气,为什么见面后没有惩罚对方,反而还主动道歉了呢?

岑殊:[撒娇豹豹.gif]

岑殊:[哭哭豹豹.gif]

记者:原谅他!!!!【破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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