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镜头都摇晃起来,也许摄像师过于激动,忘记维持他的站姿。
那特么是谁,魏延泽啊!剑桥毕业自称大老粗,就为了抬高对象身价!
名满宁北的魏爷何曾说过这般自谦的话,但凡熟悉魏爷的人都见过他如何毫不留情地刻薄批评大企业家,见识过他年轻轻轻便因能力出众而生的自负桀骜,何曾见过他为了某人自贬身价。
那是熟悉魏延泽的人,都会这么想。
然而乔离并不熟悉魏延泽,在约|炮事件发生前,除了数学他一概不关心,偶尔路过商学院听他们讨论魏延泽,他也只会一笑而过,因为他和魏延泽,压根便是两个世界的人。
他没有想过,有一天,会和魏延泽这样的人出现如此亲密的交集,而且被迫结婚。
魏延泽没有正面回应同意或不同意,嘴里说的也是乔离经常听到的客气话,想来他们结婚这事,于魏延泽来说,不过是桩契约买卖。
魏延泽大概也是为了不让魏老爷子伤心。
思及此,对魏延泽的回答,乔离有些失望,又有种松口气的感觉。
失望于什么他说不上来,但为什么松口气,他是知道的,因为魏延泽这样的人,是他配不上的,他没有期盼,对方没有回应,这才是按照逻辑应该得出的结果。
就像一道数学证明题,无论结果他喜欢抑或不喜欢,只要符合逻辑,乔离就感到安心。
至少这样,他不会答错题、会错意。
司机将乔离载回魏家。
一路上,乔离望着窗外次第掠过的风景,心头浮满了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