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个嫉妒眼红的,看不惯姑娘出风头,根本不知道她为了能在旬考上拿个好名次,私底下花了多少功夫去学,去练。
没日没夜,废寝忘食的,眼瞧着都瘦了好大一圈。
今日这副白里透红的模样,也不过是淡妆素抹装出来的,要真卸了妆,就是两眼乌青,面白似鬼,没人比她更清楚姑娘吃的苦了!
要不是场合不对,她真想大喊姑娘真棒,最后只好拿帕子掩住嘴,省得失了态。
傅敛替沈穆表了态,“谎报乐试一事,孤会派人查清楚,给县主一个交代。”
时姈拎起裙角给傅敛行礼。
“荣安谢过殿下厚爱。”
“明年文香宴,你可以再来试试,孤看好你。”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似乎在傅敛那双漆黑的眸子里看到了些许的深意,但仔细一瞧,却是淡淡的笑,仿佛是对她今日表现的赞赏。
她再次款款下拜,转身时,借机瞥了眼场下。
孟秋瑾的脸色明显有些难看,像是谋划了许久的心思被人轻易破坏,羞恼又不甘,但怕边上的傅昶察觉,便强颜欢笑和他说着话。
时姈垂下眸子,离开了比试场。
被打断的乐试再度开始,但此刻众人的视线却依旧随着她走。
太子的话便是承认了时姈今日出现在比试场上是被人陷害。
敢在文香宴上捣鬼,只怕被查出来后,将要面对的不只是时家的怒火,还有身为筹办人的太子的追责。
乐试和棋试后,便是画试。
时姈正想去找连姜,又被气势汹汹而来的任真给拦住了。
“时姈!你蒙我?”
看来任真终于回过味来,觉得不对了。又或者是,找不着孟秋瑾算账,便来找她撒气。
时姈受惊般地后退几步,“你又发什么疯?”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昨天定是,定是拿我当刀子使,去对付孟秋瑾的!”
哦,那脑子还不算太笨。
时姈露出困惑的神色:“怎么,你没看到孟秋瑾身上的那根玉簪子?”
任真语噎,总不能说她刚闹到一半就被先生发现了,差点没被赶出书院。
“算了,她有心藏好的东西,也不可能那么容易就让人看见,不过,你就算是看到了她的玉簪子,只怕也没用了,她跟大殿下兴许已经......”她伸出两只大拇指,互相碰了两下。
任真:“......这什么意思?”
时姈靠近她,放轻声音,“当然是,生米煮成熟饭了呀。”
“你骗人!”任真瞪大眼,忍不住尖叫出声。
“你小点声,我耳朵都要聋了,本来这种事,我羞于启齿,但她既然敢做,还敢赖到我头上,我也没什么说不出口的,你要真不信,悄悄买通大殿下身边的侍奉丫鬟问问,看他左边的大|腿内侧,是不是有个指头大小的疤痕。”
任真眼珠子都快凸出眼眶了,伸手颤抖地指着她,“你......”
“不是!”
时姈推开她指过来的手,气哼哼道:“昨天在枫林道,我不小心撞见他俩私会,偷听到的,想不到她竟然会做出那等不知廉耻的事情,算我高看她了!”
“他们昨天,又在这里私会了?”
“是了,用你不怎么聪明的脑壳子好好想想,大殿下是不是最近都没来找过我了,他早就对我没了兴趣,偏偏就你傻,被唬得团团转!”
任真被私会苟且一事彻底震惊到了脑袋,自动忽略她话里骂人的部分,喃喃道:“我要去撕了她的皮!让她那个不要脸的村妇胆敢勾|引我的殿下!”
时姈连忙扯住她的手臂,“你可别闹大了,这事儿闹出去了,不仅她孟秋瑾没脸,大殿下也要遭罪,到时她兴许还能被收作侧妃,你呢?什么都没有!大殿下都不会待见你一眼。”
“那,那我怎么办呀?”
“这还不简单,照猫画虎,她一个山里来的村妇,如何还能敌过你任家的名门闺秀?”
任真狐疑看她:“你为何帮我?”
“听过一句话吗?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只要能对付得了她孟秋瑾,便是帮你坐稳了太子妃的位置又如何,日后你上了位,少不得要感谢我。”
任真哼了声,“算你识相!”
时姈离开后,任真再次慢慢回过味来。
差点又上了她时姈的当!什么日后上了位,少不得要感谢她。
呸!等她真当上了太子妃,什么时姈,什么孟秋瑾,还不是通通都要在她脚底下求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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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姈:继续坐观菜鸡互啄,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