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头跟我说话。”
姚梦兰不想抬头,但清舒没说话屋子静悄悄的她心里有些慌乱,不由地抬起头看向清舒。
与清舒眼睛对上后姚梦兰慌得又垂下了头,话也说得不利索了:“夫、夫人对不起,我知道自己不该答应的。只是若没有她相公也不可能念书考中进士当官,所以我……夫人放心,再没有下一次了。”
“其实你不说,我也不知道的。”
姚梦兰的双手不由握起,以蚊子似的声音说道:“我、我觉得不该瞒着夫人。”
“这事施绪宁知道吗?”
施绪宁是姚梦兰的夫婿,老家是甘州的,施家是当地的一个小家族。他是上一届的两榜进士,会试后进了翰林院当差。
姚梦兰摇头说道:“我怕他难为,就没告诉他。”
清舒察觉到她说这话的时候神情有些紧张,不过也没说什么只是笑着道:“一件小事而已,我不会在意的。快回去吧,天黑赶路不安全。”
“是夫人。”
福了一礼,姚梦兰就急急地赶了回去。
等她走了以后清舒不由叹息了一声。
红姑觉得奇怪,问道:“夫人,怎么了?可是有什么不妥。”
“没什么。”
这事十有八九是施绪宁说服梦兰来说情的,就是不知道是真的拗不过恩情还是一种试探了。
过了两日,清舒被易安宣进宫。
行了礼后,易安就招呼清舒坐到软塌上:“来,陪我下棋。”
别人都是下围棋象棋,只易安每次找她下的五子棋。而且她还不去思考随心所欲地下,每次都输得惨不忍睹,偏还乐此不彼。
清舒对五子棋实在是无爱,问道:“能不下吗?”
“不行,下这个可以让我的脑子歇一歇。”
连下五盘易安都以惨败告终,清舒说道:“你下次能不能换个花样,天天下这个不腻啊?”
易安乐呵呵地说道:“其他我也不会啊!而且我批阅奏折跟大臣议事已经很费脑子了,闲暇时只想做些不费脑子的事。”
“你可以找小瑜或者墨雪下啊!”
易安嫌弃地说道:“跟她们下每次都是我赢,没劲。”
她又不傻,哪能看不出她们是故意让自己的,也只有清舒不会弄虚作假给她留脸面。
将白色的棋子放下,清舒问道:“你这次不会特意叫我来下棋吧?我还一大堆事没处理呢!”
易安笑着说道:“这几日你家门庭若市呢!”
听到这话,清舒很是无奈:“原以为我闭门谢客就好,没想到这些人竟连瞿先生跟梦兰都寻上了。”
易安莞尔,说道:“祁向笛再有几天就能到京了。”
清舒面露欣喜,说道:“我回平洲的时候,姨婆还感叹说以后再难见面了,等她来了京城以后能时常见面了。”
“祁老夫人在平洲呢!”
清舒满脸笑意地说道:“她明年开春肯定会来京城的。”
看着她这般开心,易安脸上也浮现出了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