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氏眼神有些躲藏,说道:“胡说八道,你三姐的事与她何干,我怪她做什么。”
乐文说道:“你怪二姐当初不帮三姐,若是她愿意帮忙万翰采肯定已经考中进士,那二姐已经是官太太又怎么可能会死。”
张氏大惊失色,说道:“你、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胡说八道?娘,这难道不是你的真实想法?”
张氏矢口否认:“我从没这么想过。”
“那你敢不敢发誓,若是你这么想过那我这辈子永远考不上举人。”
张氏脸色白得跟一张纸似的:“乐文,你疯了吗?怎么能让我发这样的毒誓,你寒窗苦读十多载就等着明年下场。”
“只要你没想过,发这样的誓言又有什么关系。”他看着张氏说道:“你不敢发誓,是因为你心里就是这般想的。所以你迁怒二姐,还放话不许她再进我们家的大门。”
说到这里,乐文讥笑道:“娘,这种话你是怎么说得出口的?不让二姐进门,你当二姐多稀罕进我们家门?”
他二姐夫是二品的总兵,我姐也是户部的郎中,若不是两家是亲戚就他们家的门第想让二姐上门求都求不来。
张巧娘听到这话,想也不想就说道:“她不稀罕进我们家门,那最好了,以后两家就不要往来了。”
“那我乡试跟会试可没人管呢!”
张氏的脸一下僵住了。
林承志掀开帘子走了进来,冷着脸看向她说道:“清舒是我嫡亲的侄女,两家是否往来还轮不到你做主。”
“我之前以为你说那话是因为我重病的原因,却没想到你竟将如蝶的事怪罪到清舒的头上。张巧娘,你脑子是不是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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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巧娘悲愤地说道:“林承志,她当初但凡能怜悯下如蝶,如蝶就不会这么年轻就没命。”
陆氏听到这话心口堵得慌,只是作为儿媳妇有些话不好说,所以她就推了下乐玮。
乐玮也是被张氏的一番话说愣了,回过神来道:“娘,你说的这是什么话?三姐的事再如何也怪不到二姐身上。”
张氏说话的声音都变得很尖锐了:“若是当初她愿意让翰采借住到她家,翰采肯定考中了进士。没有后面的事,翰采也不会移了性情薄待你三姐。那现在,你三姐肯定还好好的。”
乐玮惊得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
陆氏实在是听不下去了,说道:“娘,万翰采在外污蔑二姐夫跟二姐,二姐没因为此事怪罪我们已经是宽厚大度了。你竟还怪她不帮二姐,娘,你哪里来的底气啊?”
张氏说道:“如蝶都说了万翰采没在外说过清舒与景烯的坏话,都是别人造的谣,你们为什么不相信他?”
陆氏没好气地说道:“三姐信他,所以被他给害死了。也幸亏二姐跟我们没信他,不然都得被他害死。”
张氏被堵塞说不出话来。
乐玮看向她,很是不解地问道:“娘,你不去怪万翰采这个罪魁祸首竟怪到二姐身上,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张氏当然恨万翰采,恨不得吃他的肉喝她的血,但她同样也怨恨清舒。明明有能力帮如蝶,却不愿搭把手让如蝶吃了那么多的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