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主,我送你回去吧,你房卡放在?哪里?”
路星鸣不?说话,像是又没了意识。
云知没有办法,拉开他的书?包在?里面翻找。
手机,钱包,纸巾,耳机,乱七八糟的零物,就是没有那张房卡。
会不?会在?口袋?
云知悄悄瞄他一眼,咕噜咽了口唾沫,手指慢慢向他口袋里伸。
上衣的两个口袋都没有,云知又探向裤兜,手指头用力往里面摸索,越来越深时,手腕倏地被一只冰冷的手牢牢固住。
她心里一跳,肩膀跟着抖了一下。
路星鸣眸似黑玉,阴阴沉沉。
云知瞪骤然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太过唐突,正要将手抽离时,路星鸣先一步松手,闭眼笔直倒在?她怀里。
云知条件反射般的伸手护住。
他全?身冰冷,呼出的气却是滚烫的,整个脑袋完全?抵靠在?她胸前,没有丝毫攻击力。
云知睫毛颤动,凝滞住呼吸,手脚突然不?知道往哪里放。
“那……”云知明知道他可能没了知觉,但还是认真的问,“我先带你回我家了喔?。”
没吭声。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是同意了。”
又没吭声。
云知打定主意,弯腰公主抱起路星鸣,把他带进屋。
路施主现在?很娇弱,但体重很重,短短几步耗费她不?少力气。
他身上落满雨水,于是云知暂时把他安顿在?沙发?上。自己家的那张沙发?比不?上路星鸣公寓里的宽敞,只见那修长两条腿委屈搭在?沙发?扶手上,身体蜷缩,一条长臂完全?垂在?地面,光是看着就觉得?不?好受
云知为?路星鸣脱去湿哒哒的外衣和鞋子,找来一条毛巾,细心擦干那颗光脑袋,紧接着是脸颊与?脖颈。
灯光打在?他脸上,云知发?现路星鸣长得?过于好看了些?。
剃去头发?将少年眉眼里的英气完全?显露,饱满额头下的一双浓眉则习惯性皱着,长睫遮住那双充满冷僻的眸。云知像欣赏一件珍宝般,目光缓缓移动,他鼻梁高,人中?长短刚好,链接着弧度精致性感的唇。
云知歪头打量,心中?悸动,最后按耐不?住那点女孩子家的小心思,握着毛巾的指腹轻轻摩挲着那张冰冷浅闭的双唇。
软软的,像布丁。
她脸上一热,着急忙慌将手缩回藏在?背后,紧张地打量路星鸣多?次,件他没有任何意识,暗暗松了口气。
“冷。”路星鸣嘴里咕哝,双臂将自己紧紧环绕。
他身上的湿衣服还没有换下,要是这样穿一夜肯定要感冒。
云知正想给把那黏答答的T恤裤子扒拉下来时,立马感觉不?妥,顿时住手,摇头。
不?行,路施主还是黄花大闺男,这样不?好……
思索几秒,云知决定找十?班的同学们来帮忙。
她先打给刘彪虎,接电话的是一个陌生的男人,没等?云知开口,就说:“虎子喝高了,你有事明天打吧。”
云知又打给了武晓松,接电话的还是陌生的男人,依旧是同样的措辞:‘武松喝高了,你有事明天打吧。”
云知:“……”怎么感觉都是一个人的声音。
这次她打给了方正,对方宛如一个人形复读机。
“你好,方正方圆都喝高了,你有事明天打吧。”
啪嗒。
电话挂断。
云知对着黑掉的屏幕沉默。
她看了看路星鸣,咬咬唇,痛下决定联系韩厉。
“喂?”
话筒里环境嘈杂,云知有被吵到,手指堵住另外一只耳朵,不?由提高音量:“韩厉,你现在?在?干嘛?”
“在?公寓和朋友打牌,怎么了?”
云知犹豫着:“你现在?能过来一下吗?”看着哆嗦成一团的路星鸣,嗓音低小一些?,“路施主在?我这儿呢……”
对面一瞬间安静。
“他……他好像喝多?了,我也没找见他的房卡在?哪里。”
“操。”听她说完,韩厉咬牙切齿,“韩云知你能不?能有点安全?意识,哪有人把喝醉酒的男人往家里领的,遇到危险怎么办。”
云知嗫嚅:“喝醉酒的男人打不?过我。”
“……”
沉默。
这倒是,喝醉酒的男人还真打不?过她。
韩厉掐灭烟,起身踢开椅子:“我马上过去,你离他远点。”
“喔。”云知乖乖知应,挂电话前急忙叮嘱,“韩厉,你来的时候带一套你的衣服,,路施主全?身都湿了,他一直穿着湿衣服肯定会感冒的。”
我管他去死。
韩厉最终没把这话说出来,揣着手机独自离开。
雨来的快,去的也快,等?雨停后,街边人头再次攒动起来。
韩厉当然不?可能给路星鸣拿自己的衣服,他还嫌弃呢。
于是来到小区外面的一家服装店,随便选了一套男士穿的衣服和内衣结账离开,正要往云知那边赶时,韩厉的注意力全?放了隔壁的女士内衣店,玻璃窗中?,墙壁上挂满花花绿绿的女士内衣。
他挑眉,鬼点子腾地上来,径自走?了进去。
买好东西,韩厉拎着大包小包来到云知这里,进门的第一句话就是:“路狗呢?”
云知伸手一指,路星鸣蜷在?沙发?上半死不?活。
“这狗东西是喝了多?少啊?”韩厉隔着老远就闻到从他身上传来的酒气,鼻子厌嫌皱起。
“施主好像发?烧了。”云知满眼的担心,“韩厉你先给他换衣服,我出去买些?醒酒药。”
韩厉想着干坏事,二话不?说点了点头。
待云知走?远,他对着路星鸣露出抹邪笑。
呵,想当年路狗以多?欺少揍了他一顿不?说,还把他扒的只剩下条裤衩子,害他出了天大的丑。
都说不?是不?报,时候未到,现在?是该还回来了。
韩厉恶向胆边生,干脆利落把路星鸣身上的湿衣服扒拉下去,将新买的粉红色罩杯裹在?他上身,来回各种角度拍了好几张照片,这才心满意足的收手把干净衣服给路星鸣穿好。害怕沾了水的沙发?又弄脏那好不?容易才新换的衣服,韩厉直接扛起对方丢上床。
这时,云知买药回来。
韩厉不?动神色:“我不?计前嫌给他换好了。”
他可真棒。
感觉胸前的红领巾更鲜艳了呢。
云知在?沙发?上没看见路星鸣,视线一转,看到路星鸣衣服干净,好好躺在?床上休息,不?由得?杏儿眼一弯,踮起脚尖拍拍韩厉的光脑袋,毫不?掩饰的夸赞:“韩厉真懂事~”
云知本来担心侄儿会不?会趁机欺负不?省人事的路施主,还担心了好久,结果?是她多?想了。
她就知道,侄儿面冷心热,是好孩子。
韩厉露出两排牙齿,心情更加舒畅。
云知并没有注意到路星鸣已?经清醒,正半眯着眼不?动神色看着他们,待她走?近,又迅速闭眼,长睫遮住眸中?的惊涛骇浪。
“韩厉,你帮我去厨房烧些?水,我把这里收一下。”
韩厉心情正好着呢,没有抱怨,乖乖进入厨房。
云知坐在?床边,手心抵在?他饱满的额头上,感受到滚烫后,眉心拧了拧。
“韩……”
云知正想喊韩厉倒水,手腕却被一双大手紧抓不?放,下一秒,对方箍住她纤细的腰身翻滚到柔软的床上。
他欺身而上,严密禁锢,丝毫不?给她挣扎反抗的机会。
云知手腕被掐的生疼,呼吸中?满是少年身上的气息,她在?下面全?然忘记反应,定定看着少年赤红的双眸,脑中?一片空白。
路星鸣视线炽热,喉咙像是被火烧过一样,喑哑低沉。
“韩厉又蠢又笨到底哪点好?”他目光灼灼,一字一句,“不?如你踹了他,跟我。”
作者有话要说:路星鸣:做个渣女,好吗?
云知:他真是我侄儿。
今天有个宝贝过生日,生日快乐!!
一百个红包。
*
下午心血来潮搞了一个文案,不知道你们有兴趣没,文名是暂定的。
《这豪门富婆太难当了》
盛薇与霍林程的白月光有五分像,于是被他当做替身娶回家。
所有人都知道盛薇爱惨了霍林程,她会顶着大雨为他买他最爱吃的汤包;为他学艺术学烹饪,为他变得优雅大方,知礼迷人。
霍林程也是这样想的。
直到一天,夫妇俩受邀上了一个《你敢吐露心声吗》的节目,面对测谎仪时,夫妻现场翻车。
主持人:“你深爱你的丈夫吗?”
盛薇:“我爱他爱到天崩地裂;爱到山无棱天地和乃敢与君绝!”
测谎仪滴滴响了起来,霍林程表情微变。
主持人:“你对你们现在的夫妻生活满意吗?”
盛薇:“很满意。”
测谎仪又滴滴响了起来,霍林程脸色阴沉。
主持人对于霍林城只有一个问题:“你真的把你的妻子当成白月光的替身吗?”
面对所有人都知道的答案,他只说了两个字:“没有。”
测谎仪没有亮,全场哗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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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夜里,霍林程撕去伪装,捏着她下巴咬牙切齿:“一周六次,你到底哪里不满意?”
“……”
就是因为太他娘的频繁所以才不满意啊!真以为自己是永动机了?!
我以为你把我当替身所以愚弄你的感情骗取你的钱财X我以为你真的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