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妮,找到了吗?”远处传来安的声音
“Fuck!”
陈简连忙捡起金表塞进口袋里,将手中的那把折叠刀放回原处,又从柜子上拿下一瓶茅台往门口跑去。
“啊!找到了,妈妈,小杰克的猫咪抓到吗?”
“哦……那只贪吃的肥猫又卡在了柜子里了,好不容易才把它弄出来。”
陈简关掉电灯后往楼梯上走去,看着刚刚打开门的安笑道
“这里还有中国的酒,安,我能开一瓶吗?真是想念这个味道!”
“当然了,宝贝。对了……那几箱酒找着了吗?”
安说完就准备往下走,陈简连忙笑着道
“都看到了妈妈,下面太黑您就别下去了,等会走的时候我和波比一起来搬就好。”
安揽着陈简感动的说道:“哦!珍妮宝贝,你真贴心。走吧!那我们就上去吧!波比还在等着你呢!”
陈简笑了笑跟着安往楼上走,满堂的宾客纷纷望着这群人中唯一的一个亚洲女性,唯一的一个中国女孩,或者说是为数不多的非意大利裔女人。
这些眼光里有鄙夷,有好奇,有瞧不起,也有根本把她当空气的。此刻的陈简哪里顾及的上别人的眼神,她得先找到波比。
“嗨珍妮!”迈克尔刚进门脱下大衣挂在一旁,神情落寞的走了过来,小声道:“珍妮……你能给薇薇安去个电话吗?帮我安慰她一下好吗?”
“迈克晚些我会打过去好吗?你看见波比了吗?”
迈克尔指了指身后道:“他过来了!他是在找你吗?”
陈简摇了摇头还没说话,罗伯特便焦急的开口说道:“迈克,你看见马可了吗?”
陈简看着罗伯特焦急的神情就知道事情更加不对劲了,她刚拉住罗伯特的胳膊想和他说酒窖下的事情,迈克尔却答道
“他走了,我和爸爸刚进门的时候看见马可上了他那辆福特汽车,我还和爸爸说肯定是又被托比叔叔骂了。”
“你确定?”
迈克尔点头:“当然!马可那个身型怎么会认错?”
“哦……这样啊!那你先去吧!我待会来!”
罗伯特微微叹了口气,陈简却疑惑了,马可走了那酒窖里的人是谁?难不成是马可在酒窖杀了人不小心留下了金表。
“波比,你过来我有些话和你说。”陈简一把拉过罗伯特走向酒窖的楼梯口小声问道
“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
罗伯特皱着眉头只是道:“没有,没出什么事情。”
“波比,看着我。酒窖下面有个半死不活的人被关在橡木桶里,马可的金表就丢在橡木桶旁,到底出什么事情了。”
“Fuck!我就知道,我就知道!”罗伯特骂了句脏话,拉着陈简就往酒窖走。
“波比,到底出什么事情了?”
罗伯特拉开电灯道:“弗兰卡早晨打电话来说可能是科林指使杀手去暗杀父亲,因为发现杀手和科林曾经在医院见过面。但是刚刚又打来说杀手供出的指使者并不是科林而是马可,就是咱们见的那个胖子马可。”
“那个科林到底是谁?”陈简急切的问出了声,罗伯特停了下来回头很轻的说道
“是我二哥。”
“你哥哥为什么要找人杀自己的父亲?这怎么可能?那马可呢?”
罗伯特并没有回答她的话,只是跟着陈简走向最里侧的橡木桶,拿起开酒刀一点点的将已经平静的橡木桶沿着边缘一点点的撬开。
在橡木掀开的一瞬间,扑面而来的是浓郁葡萄酒混着鲜血的味道,而那个满面油光的胖子马可就瘫坐里头,满头满身也不知是红酒还是他的鲜血。
他瞪着双眼,大张着嘴巴用尽力气的想要说些什么,却终究说不出一句话。只剩细微到不可闻的挣扎做无声的嘶吼
“呃……呃……”
罗伯特撇过头一把盖上橡木桶,脸涨得通红。
“没救了,没几分钟能活了。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不是被捅了胸腔就是被捅了腹腔。”
罗伯特忍着胃酸的翻涌,将橡木桶盖子再次密封好,并从地下又搬了一箱红酒压在了上面。
直到做完这些罗伯特似乎耗尽了力气一般瘫坐在一旁,有些颤抖的从衣服里掏出了一包烟,缓缓点燃。
他抬头看着陈简缓缓问道:“那迈克看见的马可是谁?”
“你还记得迈克尔说那身型一看就是马可,还上了他的福特汽车。波比,这是个想当然的障眼法,无论迈克尔看见的是谁,都是有人想让他看见马可活着走出这个家门。”
陈简说完微微叹了口气从大衣口袋里掏出那只金表问
“可是马可呢?他有什么杀人的动机?”
“他想取代我父亲的位置和父亲的关系也一直不好,很多人都知道,所以这头替罪羊由他来当最合理。”罗伯特夹着香烟接过金表塞进了自己的西服内袋里。
“波比,所以指使者真的是科林吗?”
“我希望不是,可现在看来……是这样没错。珍妮,这件事情和谁也不要提起,我得去找父亲和托尼谈一谈。”
陈简点了点头,看了眼这个倒霉催的替罪羊,便拉着罗伯特往上走。
“是托尼杀了马可吗?为了保护科林吗?”她问
罗伯特没有答话沉默的沿着台阶向上,脑子里全是昨晚在警局弗兰卡和他说的话。
“你和他们不一样。”
“他们从来没有把你当成过家人,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