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霜一向敬重你,你是她的嫡父,她怎么会不把你放在眼里呢?”
“她在陛下眼里都是好,昨日上元节的宫宴,臣夫主事,陛下一离席她就紧跟着请辞了,一刻都不愿多留。还有大年那日阖宫请安,她也是来打了个招呼就走,坐都没坐。”
凤君是何等精明之人,面上笑语相迎,背地里却早已打算好了如何捅刀子。他从来不正面和靖霜起冲突,也从未直言斥责靖霜对他的礼数不周之处,却将一件件小事都积攒起来,静等着合适的时机说给嘉帝听。
“这的确是她的不是,改日朕叫她去你宫里给你赔罪。”
“算了吧,臣夫可受不起。”凤君给靖霜上完眼药,也不愿让靖霜来给他道歉,靖霜不愿意见他,焉知他乐得见靖霜呢?他一个继父和先凤君生的嫡女还能相处得多好了?相看两相厌罢了。
靖雪得了陛下旨意,不日将要前往东南抗倭的消息,如同长了翅膀一般飞遍了京城。原来和她一起玩乐的贵女们都惊掉了下巴,谁也没想到靖雪一阵子没露面竟是干了这样一件大事去。
与此同时,庆王府中。
穆远并不在家,云彻和母亲、妹妹一起用过晚饭后,朝福王清泱提出了他的请求。
“什么?!你莫非是看上三皇女了吧?”听完了哥哥的请求后,穆云卿大吃一惊喊了一声,整个人几乎要跳到桌子上。
“你少胡说,我和母亲说正事呢。”云彻矢口否决了。
“我没胡说,你要不是看上了她,天南海北哪儿不能去逛,非要她去东南你也去东南,可不是要跟着她吗?”
“母亲~”云彻在饭桌下悄悄伸手拉着清泱撒娇。
清泱也颇为惊讶,不过她一把年纪总不能在小辈面前表露出来,便强撑着先斥责了云卿:“你像什么样子,都快爬到桌子上了,你父亲说你沉稳,我看你和你哥一样冒冒失失。”
云卿:……
云彻:……为什么明明是教训妹妹,还非得捎带上自己呢?
穆云卿乖乖地坐回了自己的位子上,目光死死地盯着坐在她对面的哥哥,一副要看穿云彻心思的架势。
教训完云卿,清泱又转头去问云彻:“怎么突然想去东南沿海玩儿了呢?”
“我……我从小在漠北长大,从来都没见过大海什么样子,想去南方看看海。”
去年云彻每天起个大早儿,吃了饭眼巴巴地等着靖雪上门来请,人家一传话立马飞也似的去了,一点儿男儿家的矜持都没有。若说不是动了心,谁信呢?
清泱岂会不知道云彻的真实想法,只是她并不愿当着云卿拆穿云彻的谎话。
“好了好了,云卿你不许打趣你哥哥,”清泱先弹压了十分不满的云卿,又去安抚云彻说:“我知道你的想法了,只是你也知道我做不了主,你们俩都先散去吧,此事我再和你父亲商量一下。”
“哦。”云彻像是被霜打过的茄子一样蔫儿了下来。他焉能不知自家与别家不同,母亲凡事都要父亲商量后才下决定的,只是他料想着父亲不会同意他的请求,所以先来求母亲罢了。
清泱对他看似严格处处都要提点管教,实际上心又软耳根子又软,有什么穆远不答应小要求的去求清泱一准能成。至于穆远,看似对他格外宠溺,实则遇上正事是铁面无私、说一不二,比清泱那种嘴上说说的规矩和惩罚要厉害百倍。
等两个孩子都走后,清泱长长地叹了口气,心想:早知道就不让三皇女领着云彻满京城玩儿了。她当初就是看准了靖雪胸无大志脾气好,和自己最像,觉得云彻的臭脾气嫁给她才能幸福,没想到才刚过了个年,无所事事的三殿下就突然要发愤图强奔前程了,真是令人伤脑筋。
作者有话要说:云卿:你看上三皇女了?
云彻:我不是我没有你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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