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朵贴在门板上,里面没有一点声音。
张嫂想起了慕少言的叮嘱,握住门把,“稚宁小姐,我进来了。”
推开门。
卧室里窗帘紧闭,漆黑一片。
借着走廊上倾泻进来的灯光,张嫂定睛一看,吓得声音都颤了,“稚宁小姐!”
…
医院走廊上,脚步声急促而凌乱。
由远及近,朝病房靠近。
慕少言疾步来到病房门口,脸上罕见的出现了慌张的神色,他抬起手,握住门把。
用力一拧。
“稚宁。”
躺在病床上,双眼紧闭,脸色苍白的稚宁,一动不动,无声无息,仿佛已经没有了气息。
迈开长腿,走到床畔。
他俯身,握住了她搁在被子外冰冷的手。
从接到张嫂的电话那一刻起,一路赶来,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过这煎熬的半个小时。
每一秒,都像在对他凌迟。
她的另一只手腕上,白色的纱布包裹着,有血渗透而出,染红了纱布。
慕少言握紧她的手,贴着自己的脸,内心懊悔,就不该让她自己一个人独处的。
她是那么的脆弱,一个人怎么可能承受得了。
“对不起,是我不好。”
“稚宁,对不起。”
“千万不要再做傻事,求你了……”
“我真的不能失去你。”
稚宁其实醒着,但她始终没睁开眼,安静的躺着,听着。
直到贴着他的脸的手,掌心传来了湿润。
她才睁开眼。